瞬间地位翻覆,不得不让有心人去揣测圣意之变背后玄机。
嬿婉反复追问,得到答案不过就是皇上嫌进忠伺候得不好,让李玉回来。这也算情理之中,进忠就算再伶俐,手脚再便捷,李玉到底是打皇帝登基就伺候在身边人,最熟悉皇帝习惯与性情。那再被召回,也是理所当然。可嬿婉却是害怕,李玉与如懿交往颇密。如今如懿新死,李玉又回来,莫不是皇帝动对如懿怜悯之情,那便不好办。
春婵不知嬿婉心思,仍在絮絮,“进忠知道去热河行宫当差是逃不得。但是求娘娘垂怜,让他早日出行宫,回来伺候。”
嬿婉玉齿轻咬,不动声色道:“既然出去,热河行宫那远,路上个不小心风寒不治死,或者在行宫里失足淹,都是有。进忠,不必再回来。”
春婵顿,见嬿婉已然有不满之色,赶紧答应着退出去。
嬿婉见她出去,又召敬事房太监过问选秀之事,时忙碌起来,也顾不上别。
春婵直快步走到宫门外,王蟾才迎上来,关切道:“脸儿煞白,中暑气?”
春禅像是找到依靠,压低声音,急促告诉他,“进忠不能留。”
王蟾也不意外,只道:“既然小主吩咐,会处置。个进忠,你心疼个什劲儿。”
春婵满脸后怕,看看四周无人,方敢道:“哪里是心疼进忠,不过是想起澜翠,也这没。”
王蟾打个激灵,把按住她口,“小主脾气你还不知道?惜命吧。”
春婵口气闷住,差点呛着,连连点头道:“懂,懂。”
午后紫禁城,静得少有人声。日光无遮无拦地洒落,逼起红墙金瓦之上阵阵白腾腾暑热。虽说八月,京城早晚渐凉,但午后酷热,却是半点也未减。这般昏昏欲睡时节,凝神细听去,才能听到戏乐之声悠悠传来。春婵有些奇怪,“这个时候,谁在传戏呢?”
王蟾苦笑,“是漱芳斋那儿声音,这不,定是皇上在听戏呢。”
春婵摇摇头,“翊坤宫娘娘才过世不久,皇上就听戏,也太无情些。”她想想又笑,“不过话说回来,皇上对翊坤宫娘娘无情,们小主地位才稳固无忧啊。”
戏台上戏子们水袖轻扬,七情六欲都在面上格外浓重。曲调伴着丝竹悠扬起落,是谁在诉说着柔肠衷情:“你道是情词寄与谁,道来新诗权做媒。映丽日墙头望,他怎肯袖春风马上归。”
皇帝坐在漱芳斋里,日常所余爱好,仿佛便只剩听这出《垴头马上》。宮人们垂手而立,静若泥胎木偶,无人敢打扰皇帝这份静逸。唯有李玉轻手轻脚侍奉在侧,斟茶递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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