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本就是嫡出公主气势,加之烈日之下袭红衣,更觉凛然不可冒犯。如懿微微颔首,“公主这般有心气,真是好事。对,今日怎不见公主带庆佑入宫?”
和敬听提到爱子,脸色温柔不少,“小儿家顽皮,带进宫不太方便。怕吵着皇阿玛呢。”
如懿便道:“也是。若再有不小心落水,成全旁人事,本宫这个皇祖母听着也不忍心。”
这语中机锋,和敬如何听不明白,她旋即挑眉,面色不豫,“皇额娘意思是…”
如懿说得云淡风轻,“毕竟当日庆佑如何落水谁也没看见,万是有心人拿庆佑安危做文章呢?自然,本宫素来是多心之人,也是多嘴句罢。”
和敬迟疑片刻,正要说什,硬生生闭住嘴唇,施礼离开。
待回到阁中,已是汗湿罗衣。崔嬷嬷伺候着和敬更衣完毕,又奉上莲心汤,才打发众人出去,亲自取扇给和敬扇着。那檀香木扇不比绢罗轻盈,动静间香风阵阵,颇有宁神之效。和敬面上愠怒红潮渐渐褪去,崔嬷嬷才敢开口:“今儿皇后娘娘话,公主可听进心里去?”
和敬犹疑片刻,“素来是不喜欢乌拉那拉氏。无他,只为额娘缘故。可令贵妃其心可疑,也不足信。”
“那您是怀疑庆佑小主子落水事确是被令贵妃暗算?”
和敬静片刻,方下定决心般,“当日之事无人见证,令贵妃自己也不会承认。再多纠缠,也无用。”
“那公主意思是…”
“是孝贤皇后嫡女,与嫔御何干?从今往后,令贵妃莫来纠缠,也远着她,彼此再不相干。她若对庆佑有恩,这些年对她提携也够。若真是她害庆佑受惊落水,哼,反正也不会再帮她。她想借着打压皇后往上爬也算够,若真是觊觎皇后之位,她也配!至于皇后,想借着两虎相斗,谁都别做梦!”
崔嬷嬷忙道:“是。咱们只管自己。您是最尊贵嫡出公主,谁都只有巴结您。”
过两日,正是要过六月六晾经节日子。若逢晴天,宫内全部銮驾都要陈列出来,bao晒,皇史、宫内档案、实录、御制文集等,也要摆在庭院中通风晾晒,连宝华殿与雨花阁所贮经文也不例外。
偏从这两日起,直阴雨绵绵。晾经节之事自然是不能。嬿婉虽然协理六宫,但规矩极严,事事做小伏低,必来禀告如懿。便由如懿来回禀皇帝,将晾经节之事简略处之。
这年间,如懿与皇帝来往,多是这般公事模样。无多少话语好讲,简明扼要地说过,便匆匆离开,不肯多逗留。
这日如懿扶容珮手步上玉阶,李玉便迎上来道:“皇后娘娘,皇上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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