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奴才性命早没。”
也不是没有去求过太后,太后索性闭门不见,出来却是福珈,叹道:“太后留着小主,只是为在皇上身边留个温婉进言之人,本不欲小主做出这样事来。结果小主自作主张,不仅下手,还下这黑手,伙同您那糊涂额娘在宫里作耗。太后如今潜心修佛,听不得这样腌臜事,小主还是不必再来请安。”
嬿婉也想过再唱起袅袅昆曲,引来昔日恩遇与怜惜。却才歌喉展,颖嫔那儿依然打发人来:“令妃要唱也别这个时候,您亲女儿七公主听不得这些动静。等下哭起来,皇上怪罪,可叫咱们颖嫔小主怎回呢?小主替您受着累,您却快·活,皇上知道,可要怎怪你?”
嬿婉听着嬷嬷义正词严话,只得讪讪闭口笑道:“颖嫔妹妹甫带孩子,怕有不惯,本宫亲手做些小儿衣裳,还请嬷嬷送去给公主。”
偏嬷嬷满脸是笑,却半分不肯通融:“皇上虽未明说,但内务府都得消息,小主虽是妃位,但宫里些开销按着官女子来。小主自己都紧巴巴,何必还替公主操心,切都要颖嫔呢。”
忍再忍,总有机会可觅。
过中秋便是重阳,是合宫陛见为太后庆贺正日子,皇帝自然也会来。她依稀是记得,曾经舒妃,叶赫那拉意欢,便是重阳菊开之时,曲清歌,凌云而上。
嬿婉早两日便准备起来,取出尚未穿过新衣,比着鎏银铜镜搅衣自观。才试两件,春蝉便婉劝:“小主,这两件新衣是去年制裁尚未来得及穿,今岁新,内务府直迁延着不曾送来。”
她听得出春蝉难处,因着她失宠,内务府早停送每季衣裳首饰。唯剩两件新衣,其实早就是旧衫。宫中所用绫罗是天边溜转云朵,风吹云散,每日都是新针脚,艳花纹,迷人眼睛,看也看不过来。
孝贤皇后过世后,后宫女眷早不肯那简素。便是皇帝,也是穷奢极欲之人,爱她们如花朵招摇地绽放,每朵都晕彩迷离,每日又胜过昨日样子。如懿亦是,她是锦绣堆叠里长大闺秀,什稀罕物儿没见过,什也不放在心上,也甚少在衣饰、首饰、器皿上约束嫔妃,所以素日相见,无不穷尽奇巧。
去岁衣衫啊,若是被人瞧出,必是要惹笑话。
女人争奇斗艳,便是这针线上锱铢必较。长寸,短分,细碎,琐屑,却无比认真,付尽心力。
所以嬿婉愈加精心,衣衫虽是旧样,但花钿翡翠是不怕,只要水头足,色儿透,样叫人不敢小觑。且她如今身份,虽还是妃位,却是官女子份例,外头体面不可失,又不可张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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