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实在难得。说来也是可怜,十三阿哥本该是好好和十二阿哥块儿呢。田氏真是死不足惜。”
皇帝脸色不由自主地沉沉,容珮听出嬿婉弦外之音,剜她眼,复又脸恭顺地低着头,看着自己脚尖。皇帝看着永璂道:“皇阿玛忙于朝政,不能常去看你。你若想皇阿玛,就常来养心殿。”
永璂脸天真地仰起脸:“那额娘也想皇阿玛呢,她也能来看皇阿玛?”
皇帝微微语塞,只是笑:“等皇阿玛闲,就去看你额娘。”他唤过李玉,吩咐道:“天寒路滑,又刚停雪,你和凌云彻同送永璂回翊坤宫,仔细着些。”
永璂乖巧地跳下来,行礼:“儿臣告退。”他转头看见长几上兽耳羊脂花瓶里供着老大束红梅,巴巴地望着皇帝道:“皇阿玛,儿臣想去御花园折梅花,额娘喜欢。”
皇帝怔怔,旋即笑道:“当然可以。李玉,你们好好护着去吧。”
永璂乖乖离去,嬿婉抚着腰肢,脸爱怜欢喜:“十二阿哥有皇后娘娘调·教,这般懂事会说话,真是难得。只盼臣妾孩子出生,也能赶得上十二阿哥半分乖巧,臣妾就心满意足。”她因为有孕而变得圆润脸庞被领口雪白风毛簇拥着,如十五饱满莹亮月,散着格外柔和朦胧光。
皇帝嘴角笑意淡下来:“孩子天真,孺慕之思做不得假。”
嬿婉笑意更柔,仿佛细细弯弧线:“皇上说是。臣妾只是感慨,也是心有余悸。臣妾不过几月也要生产,真怕宫里接生嬷嬷中还有如田氏这般心狠手辣…”她按着心口,仿佛不胜柔弱,“臣妾侍奉皇上多年,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臣妾真是怕。”
皇帝唇线有清冷弧度,映着窗外雪光,更添几分肃然之色:“你嘴上直,性子却软,不会有人这害你。”
嬿婉叹息如悠悠轻风旋转:“那日听晋贵人闲话,有前因便又后果。皇后娘娘向把持后宫严厉,不顺己意便言不听。若是对下宽厚多恩些,田氏也不至于如此。”她觑着皇帝神色,“晋贵人向不喜皇后娘娘,嘴里自然没什好话,臣妾只当是耳边风刮过,也请皇上不要过于在意才好。”
皇帝也不作声,径自走回书桌前,牵过嬿婉手:“来,永璂来之前你和朕说什来着?你声音真好听,朕喜欢听你说话。”
嬿婉柔柔道:“是。”她取过那卷书,依依念道:“诸花及诸叶香者,俱可蒸露。”她念句,忽而嫣然笑,道:“那日臣妾嘴馋,恰好内务府桂花清露没有,臣妾便叫澜翠折新鲜桂花用热水冲泡,以为虽比不得桂花清露,但总能得十之二三清甜,结果便被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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