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出自己
担忧，“可是端淑长公主虽然嫁给达瓦齐，但
朝军马攻向准噶尔，乱军之中本就危险万分，若达瓦齐恼羞成怒意挟持公主，或欲杀
公主泄愤，那
…”
她话语尚未完全说出口，已听得殿外太后含怒声响。她老迈而微带嘶哑声音随着龙头拐杖凿地声怆然入耳：“皇帝，皇帝，哀家召唤你来慈宁宫，你
直迁延不肯前来。好！你既然不肯来，那哀家来求见你，你为何又避而不见？”
李玉声音惊惶而焦灼，道；“太后娘娘，皇上正忙于国事，实在无暇见您！”
“无暇见哀家？难道陪着自己皇后，便是国事？”
如懿这才想起，自己前来养心殿，辇轿自然就在养心殿外停着，才受太后如此言语。如懿顿时大窘，忙跪下道：“皇上，臣妾疏忽，让臣妾出去向太后请罪吧。”
皇帝神色冷肃，伸手扶起她，微微摇摇头。他面庞映着长窗上“六合同春”吉祥如意花纹，那样好口彩，填金朱漆纹样，怎看都是欢喜。可是窗相隔，外头却是太后焦痛不已慈母之心。
皇帝神色在光影照拂下明暗不定。如懿见他如此，越发不敢多言，只得屏息静气立在皇帝身旁。
“皇后与皇帝真是同心同德，长公主陷于危难之中而不顾，哀家求见却闭门不见，真是对好夫妻啊！”
太后说得太急，不觉呛口气，连连咳嗽不已。福珈惊呼道：“太后，太后，您怎？”
李玉吓得带哭腔：“太后娘娘！您万圣之尊，可要保重啊！”
“保重？”太后平复气息，悲愤道，“哀家还保重什？皇上下令攻打自己妹婿，达瓦齐是乱臣贼子，哀家无话可说，可是端淑是皇帝亲妹，身在乱军之中，皇帝也不顾及她性命？”
李玉磕头声砰砰作响：“太后娘娘，皇上善于用兵，前线军士都会以保护长公主为先！您安心回慈宁宫吧？”
“回慈宁宫？等着收哀家女儿尸首？”太后冷笑道，“刀剑无眼，何况准噶尔蛮夷，若是挟持长公主，只怕皇帝也不会顾惜吧？”
皇帝再听不下去，他深吸口气，豁然打开殿门，跪下身道：“皇额娘，您身为太后之尊，自然明白社稷重于切。不是儿子舍出皇妹，是社稷舍出皇妹。”他郑重地磕个头，目光沉静如琥珀，丝不为所动，“但请皇额娘回宫安养，以免动摇军心，让前线将士有所顾虑，不能全心全意平定准噶尔，带回端淑。”
如懿跪在皇帝身后，听得这句，心头颤，如坠寒冰之中，不自觉地抬起头去看太后。太后身体微微晃，踉跄几步，仰面悲怆笑道：“好儿子，果然是哀家教出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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