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如何能这般在她面前,隔着这样近距离,安安静静地听她说话。
他喉舌发热,好像神志亦远离自己,脱口道:“皇后娘娘不喜欢命,微臣可以替皇后娘娘出去。皇后娘娘在意性命,微臣定好好替皇后娘娘保全。”
如懿抬首瞥他眼,目光清冷如霜雪,并无半分温度:“你自己说什话自己要知道分寸,好好管着你舌头,就像爱惜你自己性命与前程样。”她顿顿,“惢心进宫时候偶然说起,说你与茂倩夫妻情分不过尔尔?”
凌云彻怔,仿佛有冰雪扑上面颊,凉他灼热心意。他只得坦诚道;“微臣忙于宫中戍卫之事,是有些冷落她,让她有怨言。”
如懿凝视他片刻:“功名前程固然要紧,但皇上所赐婚事也不能不谐,你自己有数吧。”说罢,她再不顾他,只是垂首默默,恍若他不在眼前般。
容珮与李玉捧着双玉瓶从里头出来,容珮笑吟吟递到凌云彻手里,道:“凌大人,恭喜。”
凌云彻忙收敛心神,再三谢过,才与李玉同退出去。
次日,皇帝下旨以准噶尔内乱之名,命两路进兵取伊犁,征讨达瓦齐。车凌因熟悉准噶尔情形,洞悉军务,被任命为参赞大臣,指挥作战,并征调杜尔伯特不两千士兵参战。同日,皇帝以永珹早已成年之故,出居宫外贝勒府,无事不得入宫,连向生母请安亦不被允准,形同冷落宫外。而玉妍所生另两子,八阿哥永璇已经六岁,住在阿哥所方便往尚书房读书,而十阿哥永瑆因为不满三岁,才被允许留在玉妍宫中养育。
这般安排,分明是嫌弃玉妍教子不善。
永珹事本是莫须有,只在皇帝心中揣度。皇帝并未直接明说,但也再未见过玉妍,连她在养心殿外苦苦跪求夜,也不曾理会,只叫李玉扶她回去静思安养。
如此,公众顿时安静,再不敢有人轻言太子之事。
此时永琪,如冉冉升起红日,朝夕随奉皇帝左右,十分恭谨谦和,多半以皇帝之意为己意,又常与三阿哥永璋有商有量,处处尊重这位兄长。待到皇帝问及时,才偶尔提两句,也在点子上。哪怕得到皇帝赞许也不骄矜,处处合黄帝心意。
如此这般,绿筠也格外欢喜。虽然永璋早年就被皇帝绝太子之念,但永琪尊敬兄长,提携幼弟,连着绿筠日子也好过许多。宫中无人不交口称赞这位五阿哥贤良有德,比昔日骄横永珹,不知好多少。
玉妍与永珹受如此长大打击,颜面大伤,时寂寂无闻。除必须合宫陛见,便闭上宫门度日,连晨昏定省也称病不见。然而细细考究,也不是称病,而是真病下。玉妍生生这般母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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