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风初起,枫叶初红,烈烈如火。雪白马匹养在笼中,映着园中红叶,十分好看。都是初到宫中陌生环境,那些马儿到底野性未驯,并不听驯马师话,摇头摆尾,不时低嘶几声,用前蹄挠着沙地,似乎很是不安。
马蹄踢铁栏声音格外刺耳,忻嫔依偎在皇帝身边,脸上带着几分娇怯,双明眸却闪着无限好奇,笑道:“这些驯马师也真无用!平素驯惯畜生也不能让它们安静下来。”她目光清亮,逡巡过皇帝身后数位皇子,笑生两靥,“听说诸位阿哥都善于狩猎,若是野马不受驯,箭射死便也罢。是不是?”
永珹虽未受皇帝训斥,然而也感受到皇帝对他疏远。且这些日子皇帝宠爱忻嫔,并不去玉妍宫里,他难免为额娘抱不平,便朗朗声争强道:“忻娘娘这话便差,这些马匹驯养不已,若是都箭射杀,哪里还有更好玩供给宫里呢?”
忻嫔本与永珹差不几岁,也是心性高傲年纪,有些不服,道:“听四阿哥意思,是能驯服这些野马?”
永珹轻笑声,也不看她,径自卷起袖子走到笼前,都弄片刻。谁知那些野马似是十分喜欢永珹,时也停烦躁,乖乖低首打两个响鼻。
玉妍见状,不免得意,扯扯身边八阿哥永璇,永璇立刻会意,立刻拍手笑道:“四哥,好厉害!好厉害!”
忻嫔见永珹得意,不屑地撇撇嘴道;“雕虫小技。哪里及得上皇上驯服四海平定天下本事!”
皇帝见忻嫔气恼起来脸小儿女情态,不觉好笑:“永珹,那些野马倒是听你话!”
此时,凌云彻陪伴皇帝身侧,立刻含笑奉承道:“皇上说得是。每年木兰围场秋狝之时,四阿哥都会亲自喂养围场中所驯养马匹。正因如此,所以年年秋狝,四阿哥骑术最佳。”
永琪恍然大悟:“难怪四哥去喂围场马都不带儿臣去,原来竟有这般缘故,怕儿臣夺四哥名头呢!”
皇帝悬在嘴角笑意微微敛,仿佛不经意道:“凌云彻,你是说四阿哥每年到围场都和这些野马亲近?”
凌云彻样子极敦厚:“微臣在木兰围场当值两年,都曾眼见。后来随皇上狩猎,也见过几次。”他满眼钦羡之色,“四阿哥天赋异禀,寻常人实难企及。”
皇帝看着铁笼外几位驯马师束手无策,唯独永珹取甘草喂食马儿,甚是得心应手,眼中不觉多位狐疑神色。当下也不多言,只是说笑取乐。
当夜皇帝便不愿召幸别嫔妃,而是独自来到翊坤宫与如懿相守。红烛摇曳,皇帝睡梦中神色并不安宁,如懿侧卧他怀中,看他眉心深锁,呓语不断,隐隐心惊,亦不能入梦,只听着夜半小雨淅淅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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