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憾?所以左右拼着死,才大胆去避暑山庄。”
如懿抬头望着殿顶水彩壁画,金粉灿灿,描摹神仙故事仿佛是最好台戏,演着不真实喜怒哀乐。她不屑地笑道:“原来令妃病到避暑山庄就可以即刻痊愈,还能歌会唱。”
嬿婉声音细细柔柔,仿佛能掐出水来:“情不知所起,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相思无因,生死都是念间,何况臣妾区区之病,见皇上,自然什都好。”她抬头瞥眼如懿,“或者说,皇上洪福齐天,荫庇臣妾。”
这样言语,自然是无可挑剔。落在男人眼中、耳里,怕更是触动柔肠吧。
如懿垂下眼眸,浅浅划过丝冷笑:“这样说来,倒是本宫不好,不让你见皇上,才叫你惹出身女儿病来。”
嬿婉微笑如秋水生波,涟漪缓缓,双目中甚至浮升起层朦胧水雾。她美丽容颜温顺而驯服,让人不由得生怜:“臣妾自知冒犯宫规,此刻来见皇后娘娘,便是来谢罪,更有份大礼献予皇后娘娘。”
如懿好整以暇,垂眸把玩着指上双色碧玺戒指,道:“什大礼?说来听听。”
嬿婉柔声地字字吐出:“高斌被革职。”
如懿心头跳,面上却平和得波澜不兴:“慧贤皇贵妃死这久,皇上即便有几分旧情也淡薄得差不多,想必你也进言不少,高斌才会被革职得这快。”
嬿婉谦卑道:“即使臣妾费些口舌功夫也不能让慧贤皇贵妃起死回生来向皇后娘娘谢罪,所以只好拿她阿玛抵过。若娘娘觉得臣妾此事不够将功抵过,臣妾任凭皇后娘娘责罚。”
片刻静默后,如懿很快微微笑,语气和缓道:“你是皇上跟前宠妃,责罚你,谁伺候皇上呢?罢吧。”
嬿婉跪下,膝行到如懿跟前,脸楚楚:“臣妾从前有所过失,皆因出身卑微,不识大体,但臣妾敬重皇后娘娘之心,从无拂违。臣妾虽然愚笨,但求能趋奉皇后娘娘左右,奉洒扫之责,臣妾就欢喜不尽。”
容珮满面堆笑,出口却字字犀利:“令妃小主要在皇后娘娘身边奉洒扫之责,那奴婢们该去哪儿呢。得,皇后娘娘由奴婢们伺候,小主尽心伺候皇上便是。若能六宫里个个安分,便是皇后娘娘清闲。”
如懿看容珮眼,笑得从容宁和:“好。时辰不早,本宫记得今日皇上是翻你牌子,快去养心殿侍寝吧。你心意,本宫都领。”
嬿婉俯首三拜,躬身退去。容珮望着她出去,狠狠地啐口道:“做作!矫情!”
如懿按按容珮手:“方才你言语里已经敲打过她,不必再说什。”
容珮气咻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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