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
手中
纸条，反反复复地揉搓着：“只是已然复宠，咱们想阻止也难。”她峨眉轻扬，将那颓然即刻扫去，恍若又是
潭静水深沉，“只是啊，能复宠，也还会再失宠。皇后娘娘，咱们不怕等。”
如懿笃定笑，并不十分放在心上：“本宫已经和你说过皇上心思，看来倒真是防不胜防。罢，潮起潮落见得多，不在这时。何况身为皇后，若是时时事事只专注于和嫔妃争宠计较，怕也是真真忙不过来，反倒失大局。”
如此留心意，消息接二连三传来，不外是嬿婉如何到避暑山庄，如何扮成小宫女样子在清晨时分初秋红叶下素衣微凉，临风吟唱昆曲，引得皇帝心意迟迟，举复宠。又如何陪着皇帝策马行猎，英姿飒爽。如何与颖嫔、忻嫔平分春色，渐渐更胜筹。
如懿听在耳中，却也不意外：“令妃在皇上身边多年，自然比新得宠颖嫔、忻嫔更懂得皇上心思。何况她大起大落过，比直顺风顺水嫔妃们更懂得把握。”
海兰凝眉笑，落子在棋盘上：“所以啊，有时候光是年轻貌美也不是够，年岁是资历，亦是风情啊。”
如懿凝神片刻，也落子。那棋子是象牙雕琢而成，落在汉白玉棋盘上玎玲有声：“何必拐着弯把大家都夸进去，倒说得咱们这些半老徐娘都得意。”如懿笑，“也别总想着咱们这些女儿家事，后宫事，顶破天也只是女人们是非。对，永琪如何？”
海兰笑吟吟道：“左右风头都是永珹。对，臣妾倒是听说河务布政使富勒赫奏劾外河同知陈克济、海防同知王德宜亏帑贪污，并言及洪泽湖水溢，通判周冕未为准备，致使水漫不能抵挡。”
如懿捻枚棋子蹙眉道：“这些名字怎
这耳熟？”
海兰将雪白子落在如懿半局黑子之中：“这些人都是高斌部下，而高斌这些日子都在何工上奉职，这也是他分内之事。皇后娘娘忘？”
如懿轻嗤道：“皇上年年写悼诗追念慧贤皇贵妃，不知这份恩义会不会随着岁月流逝而淡薄呢？”
海兰脸庞恬淡若秋水宁和：“永琪递回来消息，皇上严责高斌徇纵，似有拿高斌革职之意。”
如懿沉吟：“似乎有不代表定会。”
海兰浅浅笑道：“那臣妾让永琪推把手吧。虽然人已入土，往日恩怨可以笔勾销，但想到慧贤皇贵妃在世对臣妾苛待，臣妾真是终身难以忘怀啊！”
如懿会心笑：“虽然慧贤皇贵妃离世多年，但本宫也不希望看到她母家在前朝蹦跶。”她随手翻乱棋局，“就这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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