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敬仰成功,却无人理会孤寒苦痛。”
云彻坦然:“所以皇贵妃娘娘后福无穷。”
“并非本宫后福无穷。”他深深凝睇,“危局之中,是你偷天换日救本宫。金玉妍那串七宝手串并无问题,确用是红玉髓,是你和海兰替本宫换颗近乎样玛瑙上去。金玉妍本性奢靡,也唯有她弄错,才会让人相信。因为只有她不信佛理。”
云彻端方容颜谦逊之至:“也是愉妃娘娘问起微臣是否见过那串七宝手串,微臣才想到这个。而宫婢大多不识玛瑙与红玉髓不同,便是嘉贵妃只怕时也难分辨。皇上既然疑心深重,自然会肯相信。微臣只是想,她既本意要害娘娘,那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不算错。”
仿佛道幽细微光从阴暗深邃处蓦然照亮内心深弥曲折。原来他与海兰样,无论惊涛骇浪,依旧叶相随。云彻语既,明如寒星眼闪过丝心安理得快意。如懿与他相视笑,同望朗朗皎月,心内亦有明澈。
到十六那日,如懿陪着皇帝在养心殿赏玩各王府公侯家送来节礼。皇帝尤其喜欢个珐琅内绘童子赏春鼻烟壶,叫人赏赐给和亲王弘昼。另有对金凤出云点金滚玉合欢步摇,最是精美不过,皇帝亲手簪在如懿青丝之上,含笑道:“合欢寓意两情欢好,朕替你簪上,再合适不过。”
如懿亦只是低头浅笑,谢恩而已。真,所谓两情欢好,只在彼此情义与信任上,若要步步疑心,步步惊心,丝安稳也难得,又何来合欢情好呢?
此时,李玉捧着张纸进来道:“皇上,奴才用刑下去,贞淑依旧不肯招供。倒是奴才询问些与她亲近宫人才推得些消息,理出这份供状。又迫使贞淑用左手书写申冤,其中几个字与陷害皇贵妃娘娘几个字十分相似,全是出自人之手。”
“她肯动笔,那再要极力扭曲字迹掩饰也难。难为你这般用心,查得清二楚。”皇帝瞥几眼,“用左手写?倒真和皇贵妃字迹模样。”他递给如懿:“你自己瞧瞧。”
倒真是如出辙。如懿冷笑:“难为她个李朝女子,倒和本宫字这像。”
李玉道:“是。奴才问过。贞淑在李朝时就习过书法,又略懂医道,所以才成为嘉贵妃陪嫁。贞淑咬死什也不肯招供,是启祥宫小宫女偶然见她藏几张皇贵妃临帖私下练字,奴才才有迹可循。可那些宫人们说,自孝贤皇后逝世后,贞淑便常常背着人研习各种字迹,务求练模样,想来对皇贵妃字也是如指掌。”他摇头道,“啧啧,嘉贵妃真是有心。孝贤皇后才刚仙逝,她就动这样害人念头,这心思想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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