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哀家知道皇帝你烦心什。但雨花阁法师到底是修行之人,许多事没有问出端倪之前,实在不宜大肆惊动,以免扰礼佛尊敬之心。若真有什,那也只是其中人修为不足,不干所有人事。”
玉妍在旁笑道:“臣妾知道,所以雨花阁切供应如旧,只是为防嫌隙,不许嫔妃宫人们再出入。拘进慎刑司拷问,也只有惢心及那夜巡守拾到证据几个侍卫。”
太后微微不悦,面上笑意淡几分,只看着皇帝道:“如今皇帝身边人越发能干。哀家和皇帝说话,也敢自己插嘴。”
玉妍当下便有些讪讪,皇帝忙道:“嘉贵妃出身李朝,许多事不那拘束,更率性些。”
太后淡淡“哦”声,眸色平淡无波:“原来到底是出身李朝,和咱们不大相同。到底是非族类啊。”她不顾玉妍窘迫,招手向永瑢道,“纯贵妃,快带着永瑢上来给哀家瞧瞧。抱着怀里婴儿总是股奶味,不及永瑢虎头虎脑可爱。”
如此,玉妍也不敢再在太后跟前,借口说去看自己亲自安排《流霞舞》,便推到边去。
待到玉妍再出现时,是在灿灿华灯下,她着身雪白酒红色泼墨流丽舞衣,作李朝女子打扮,带着众五彩衣裙舞姬要配长鼓,风情万种舞上来。虽然才出月子不久,玉妍身段已经纤秾合度,恢复生产前柔软。
她堆起云髻上只簪金银二色流苏,发髻后系着深红色绣韵文丝缎飘带。不细看,还误以为是月下流云影子。风吹起她衣衫上飘带,迤逦轻扬,宛如轻飘雾霭环绕周身。流苏与珠络簌簌颤抖,她舞姿柔缓,伴随着清脆鼓声,就像这静好月色流动到身边。
宴乐正式到热闹极处,繁鼓轻歌响在耳畔,是玉妍打着长鼓跳着李朝风情舞蹈,自然又赢雷动般欢呼。仿佛她还是那年李朝进贡芳华少女,以曲朝歌曲,轻而易举映入皇帝年轻眼眸。
趁着歌舞空档,海兰哄着永琪往皇帝身前说笑,皇帝亦只是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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