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诸位弟弟遵行丧仪,也是累着吧。其实你福晋伊拉里氏在去岁为你生下绵德,你应该更顾着府里些。如今却只能以嫡母丧事为重。”
永璜谦恭道:“儿子虽然是皇阿玛诸子中第个有孩子,但正因如此,儿子才更要恪尽孝道,安慰皇阿玛,时时伴随在侧。”
如懿点头道:“难为你有心。对,记得今日是你额娘哲悯皇贵妃生辰。虽然皇后大丧不宜去行礼追念,不过姐妹场,已叫人去宝华殿为你额娘送祭品。”
永璜闻得生母之事,不觉双目盈然:“母亲挂念之心,儿子谢过。只可惜额娘早走,又这般不明不白……”
如懿听他语中颇有不满,即刻打断:“你进宫来,可先去看过纯贵妃?要是疏忽礼仪,她难免会不高兴。”
永璜忙醒过神来道:“儿子已经去过钟粹宫,但听宫人们说,纯娘娘往太后宫中去,怕时半会儿回不来呢。”
海兰略略惊疑:“纯贵妃这些日子常往太后跟前去?”
永璜道:“是啊。皇阿玛膝下唯有儿子与三弟永璋最长,得忙着丧仪之事,所以纯娘娘总带六弟去太后宫中问安,太后也比从前更喜欢六弟和纯娘娘陪着呢。”
海兰脸色微微沉,旋即笑道:“中宫薨逝,太后难免郁郁不乐,有纯贵妃这番孝心自然是好,只是咱们都没想到呢。”
永璜略坐坐,便起身告辞。如懿知道他是长子,许多事丧礼上离不开他,因此很得皇帝重用,便也不留他,又嘱咐道:“你是你皇阿玛长子,多少眼睛看着你呢,自己仔细些。”
永璜颇有几分自傲:“儿子知道。此刻正是宫内宫外要用儿子这个长子时候,儿子定当十分尽心。”
如懿见他言语间颇有得色,原本想多叮嘱几句,也说不出来。倒是他走后,海兰道:“如今看永璜和从前不样,常常把长子两个字挂在嘴边呢。”
如懿轻叹道:“也难怪他。谨小慎微那多年,皇上心只想着立嫡,他这个长子从来不受重视。如今能被皇上这样倚重,自然是高兴。”
海兰带点意味深长笑容:“古来立太子,不是立嫡就是立长,再来就是立贤。皇上所有儿子里,只有永璜成年,又生儿子让皇上做玛父,是占尽天时地利。”说罢,海兰和如懿看看时辰,也预备着更衣往长春宫中去守丧。
慈宁宫殿中安静得如潭碧波沉水,连光影也晃晃悠悠,成水波涟漪半透明影子。福珈放下暗银色乌金团寿软帘,悄然躬身走到太后身边。太后闭目静坐:“送走?”
福珈道:“是。”
太后轻轻笑叹声:“从前不大见纯贵妃,总觉得她笨笨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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