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啊。许多事她还不懂得,只怕以后也来不及懂得。她病,皇帝心里有数?”
玫嫔略略思忖道:“齐鲁虽是皇上身边人,但向最油滑老道,左右逢源。这次皇后病虽然直瞒得密不透风,怕是皇上也隐约知道些,所以御驾才吩咐,明日就要准备回銮。”
太后静片刻,看着小几上缕香烟袅袅缥缈,微眯眼道:“外面虽好,到底不如宫里舒坦。待辈子地方,还是想着要早点回銮。对,舒嫔原说要和你起过来,怎这个时辰还没过来。”
福珈忙道:“方才舒嫔那儿来过人,说是预备着侍寝,就不过来。”
玫嫔嘴边笑便化成缕不屑:“侍寝还早呢,这个时候就说不过来,也敷衍得很。”
太后微微笑,对这些争风吃醋之事极为然:“舒嫔跟在哀家身边时候没有你长,自然不如你孝心重。好,时候不早,你也先回去吧。”
玫嫔这才起身告退。福珈看着她出去,低声道:“论起来,玫嫔待太后孝心,可比舒嫔多呢。”
太后唇角笑容逐渐淡下来:“你也看出来?”
福珈微微沉吟:“奴婢冷眼瞧着,舒嫔待皇上心是比待太后您重多,这样人留在皇上身边,还这得宠……”
太后笑着弹弹指甲:“皇帝风流才情,是招女人喜欢。舒嫔心在皇帝身上也好,有几分真心才更能成事。皇帝自小不得父母亲情,在夫妻情分上也冷淡些,但他颗心是知道冷暖,所以舒嫔好处他都看在心里,才格外相待些。你且看玫嫔恩宠,到底是不如舒嫔。”
福珈还是有些不放心:“那太后不怕……”
“怕?”太后不屑地嗤笑,“皇帝虽宠爱舒嫔,但他对舒嫔做什,真当哀家什都不知道?舒嫔性子刚烈,若来日知道发起疯来,指不定将来会做出什事情来呢。”
夜色阑珊。
济南夜,无论怎样望,都是隐隐发蓝黑,璀璨如钻星辰,像是洒落满天明亮与繁灿。不像京城夜,怎望都是近在咫尺墨黑色,好像随时都会压翻在天灵盖上。
皇后醒来时已是半夜,几名太医跪在素纱捻金线芭蕉屏风外候着,听得皇后醒来动静,方敢进来请脉。皇后有些迷迷糊糊,睁开眼却见皇帝也在身边,慌忙含笑支撑着起身请安:“皇上万福,皇上怎在这儿?”她极力掩饰着睡中憔悴支离容颜,“素心,是什时辰?”
素心忙回禀道:“回皇后娘娘,是子时二刻。”
皇帝忙按住她,柔声道:“别挣扎着起来,闹得头虚汗。”说罢,他取过绢子替皇后擦拭着额头汗珠,“朕本来宣舒嫔侍寝,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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