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惊又气：“本宫不过是因为你蠢笨不会伺候，才轻轻打
你
下，你平日做出这副样子来做什
？”
如懿本也惊异嬿婉在皇帝面前这般口舌伶俐，见玉妍动怒，便不动声色，只闲闲摇着手中
轻罗菱扇，悠然望着天际。
皇帝细看嬿婉脸上，尚且留着五个通红指印，知道玉妍下手重。皇帝素来不喜嫔妃们苛待宫女，便有些不悦：“宫女好歹都是八旗出身，不比太监是汉人。这样动不动就打骂，也失自己体面。”他眉心蹙起更深，仿若条川字虬曲，“你说樱儿是嘉妃给你改名字？”
嬿婉捂着受伤半边脸，手臂上衣袖宽大，分分滑落，露出带着青紫伤痕胳膊，她怯生生道：“那是娘娘对奴婢厚爱。”
皇帝看着嬿婉手臂上伤痕，多半是旧伤，也有几道新痕，心中愈加有数，直逼得她娇媚面庞变得如霜雪般泛白，“你明知道青樱是娴贵妃从前闺名，还让你宫女改这个名字，穿青色，是在是僭越犯上。”
如懿以扇障面，柔声道：“皇上，或许嘉妃是无心。”
皇帝嘴角扬起，眼底却殊无笑意：“嘉妃倒真是无心，也厚爱这个丫头。既然嘉妃这厚爱，朕也厚爱她回。”他看着嬿婉，严重多几分温柔神色，“以后不许叫樱儿，就改回你本名嬿婉。你读过书，知道良时燕婉？”
嬿婉忙道：“阿玛在时，教过奴婢点。”
“你阿玛是……”
嬿婉有些羞赧，亦带几分愧色：“奴婢阿玛曾是正黄旗汉军旗包衣内管领清泰……后来犯事，奴婢全家都被贬为奴。”
皇帝点头道：“做官难免有些起落，到底还算好人家女儿。朕瞧着你眼熟，你多大？”
嬿婉越发羞怯，低眉垂首道：“皇上忘，几年前奴婢是在纯贵妃宫里伺候大阿哥，那时皇上就和奴婢说过话。奴婢如今已经二十二。”
如懿听着皇帝这般问，心底隐隐不安，忙笑道：“这样好年华，指出去配个侍卫也是不错。”
皇帝笑而不语，片刻道：“如懿，朕瞧她样子有些像你年轻时候，便留在朕身边跟你做个伴儿吧。”
如懿蓦地想起凌云彻，心口陡然沉，勉强笑道：“皇上也是，也不问问嬿婉自己意思，哪能让臣妾跟您就做主呢。”
如懿含笑看着嬿婉，亲切和婉到极处，可眼底意思却再分明不过。她若不愿意，大可自己退却，求得指婚。然后嬿婉清甜笑，已经盈盈拜倒：“奴婢自进宫中，切都是皇上。但凭皇上做主，奴婢只愿侍奉皇上左右便可。”
如懿心头阵冰凉，从嬿婉眼神中，已经探知凌云彻不可挽回情缘。
皇帝抚掌笑道：“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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