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晃晃:“人都这样,还吝惜串镯子做什?”她伸手取过妆台上小剪子,霍然剪断,取下其中颗翡翠珠子,猛然往地上掼。珠玉碎裂处,掉出颗小指甲盖大小黑色珠子。如懿用手帕托起,送到晞月鼻端,问道:“香不香?”
晞月看得惊疑不定,直直地盯着那颗黑色珠子道:“这是什?”
“和你追随皇上多年,直未有身孕,都是靠这样好东西。”如懿神色微冷若秋霜清寒,“这样好东西,除皇后,咱们竟都不识。这可是上好零陵香啊!产自西南,能让人伤气血,断女子生育零陵香!”
晞月大惊之下气喘连连,她厌恶地推开那样东西,又恨又疑:“你既知道,怎还样戴着?”
如懿取下自己手镯,对着光线道:“比你运气稍稍好点,有次不慎摔碎翡翠珠子,掉出其中脏东西来才发现关窍。如今戴着手镯,翡翠珠子里头零陵香丸都是剔干净。”她神色凄微,“只是这久以来还是没有孩子,安知不是早已被这东西伤尽根本,已经再不能生育子息。”
晞月大恸,掩着唇抑制住近乎声嘶哭声:“为什?为什要这样待?对她忠心这多年,什事都听她,什都想在她前头做,为什她要断最想要孩子?”
如懿眼中微有泪光闪烁,冷冷道:“她是皇后,生杀予夺都在她手中。而你,不过是值得被她利用却不能生育工具而已。当年她把这对镯子分别赐给咱们两人时,这样念头便已长好。难为咱们碗碗坐胎药喝下去,总怨药石无效,何曾想过,原来早已是不能生!”
晞月紧紧地攥着胸口稀皱锦衫,厉声道:“好好好!你既然让死得明白,也断然不会辜负你!咱们俩争半辈子,争恩宠,争名位,不是咱们想争,而是任何人到这个位子都会争。但到今日,咱们之间恩怨慢慢再算!”她眼里露出狠戾光芒,如嗜血母兽,“这辈子最盼着个自己孩子,谁要断念头,便是不共戴天仇人!”她仰天长笑,掩去腮边泪痕,沉静不发言。
如懿轻叹声,复又微笑:“玉镯手脚就当是皇后做。那你再猜猜,为什齐鲁替你治这久病,你身子却越来越坏?据所知,你体质是气虚血淤,可是让人查过齐鲁开给你药方,按着那个方子服药,表面看着症状会有所减缓,其实会让你元气大伤。”
晞月死死攥住被角道:“不会!那张方子是太医院所有太医都看过!”
如懿轻笑道:“那,是谁能嘱咐齐鲁为你越治越坏,而且太医院上下都为你诊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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