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整天挂着个脸做什,还惦念着你小青梅哪?”
云彻给自己倒杯,愁眉紧锁:“自从嬿婉进启祥宫,要见她面也难。个月前偶然碰上次,她个人抱那大桶衣服去浣衣局洗涮。才问句她就哭,说要赶着去洗完,否则晚饭又没得吃。浣衣局有是人,她是宫女,为什要这样为难她?”
赵九宵喝口酒,摇头道:“宫女也好侍卫也好,哪怕伺候再得宠主子,也就是个奴才命。你还想怎样?嘉妃能好吃好喝供着她?留着条命在就不错。”
云彻难过道:“宫女也是人,不是畜生。嬿婉不敢和多说话,就说常常吃不饱穿不暖,连起伺候宫女都欺负她,什粗活儿累活儿都给她干!说不上两句话就只是哭,看着真是……”
九宵听着可怜:“你看着真是心疼!那你怎不去求求娴妃娘娘?好歹她在冷宫时候,咱们也帮衬过她。”
云彻想想,还是摇头:“上回为让娴妃娘娘搭嬿婉把,还害得娴妃娘娘被嘉妃排揎场,无端受辱。哪里还有脸请她帮忙!且娴妃娘娘不比嘉妃有儿子,到底两样些。”
九宵愣愣:“连娴妃娘娘都没办法,你还能怎样?劝你,断这个心思吧。反正嬿婉也对你起过二心,你实在帮不上,也就算。”
凌云彻摇头,决然道:“她既然已经回来,便答应过她,会生世照顾她。虽然启祥宫里日子艰难,已经托人告诉她,要她定要熬得住,定会想办法。”
赵九宵看他如此坚决,便举杯道:“那便祝你心愿得偿吧。只是你小心,别老吃亏在女人手里。”
到乾隆九年末时候,宫里又发生桩大事,便是卧病许久晞月病入膏肓。年复年病痛折磨,曾经宠冠六宫高晞月,已经熬到油尽灯枯时候,仿佛盏点在风中小小油灯,竭力燃烧着最后焰火,不知什时候,就会被风吹去,丝毫不剩。
太医数次禀告之后,皇帝终于道:“既然病得那厉害,皇后是六宫之主,让皇后去瞧瞧吧。”
而皇后耳聪目明,更兼悉心调理,便推身体不豫,不肯出门。如懿得知,亦只是含笑向皇帝道:“这些年不见她,皇后不肯去,臣妾去见见也好。”
皇帝郁郁不乐,只摩挲着枚外头新贡粉色珊瑚扳指。那珊瑚是浓淡相宜粉色,如婴儿绯红面孔,极是喜人,因号“婴儿面”。皇帝随手撂给李玉:“这个赏给纯妃正相宜,去吧。”
李玉会意,便领人退下,皇帝方才淡淡道:“她与你不睦已久,你何必巴巴儿赶去。”
如懿剥着水葱似指甲,漫漫道:“听说这向咸福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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