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只能每日以泪洗面。直到两日后,奉命进宫向王后辞行,才见到世子。很想问问他,为什愿意让嫁往遥远异国,为什曾经要那样对着微笑,难道切都只是自作多情?可是在看到世子眼睛时,什都问不出来。他眼睛里满是泪水,他是那样难过。他对诉说,李朝身为属国切必须依赖上邦弱小与痛苦,想要摆脱这种痛苦,就必须让上邦给们更多。他说,美丽不能困在李朝窄小宫殿里,而要绽放在异国土地上,去取得属于们自己荣光。”她秀美面孔上闪过丝挣扎痛楚,“看着世子眼睛,什话都说不出来。像着魔样,把他每句话都牢牢地记在心里,带到这里。活着每日,睁开眼睛前,都会想着世子说过这些话。”
贞淑垂下头,难过地道:“小主这些年辛苦,奴婢都看到。”
玉妍晶莹美眸霍地瞬开,脸上伤感如被烈日蒸发雨水,转瞬找不到任何存在痕迹。她伸手毫不犹豫地抹去腮边滴泪珠,冰冷道:“背负着李朝信任和期望,来到这里争取和母族荣光。忍耐着做个王府格格,做个宫里小小贵人,点点讨着皇上喜欢熬上来,不为别,只希望自己不要辜负世子,不要辜负身上流着李朝高贵血液。有富察氏日,固然不敢奢求皇后尊位,可若孩子能成为大清来日,那们李朝就能摆脱从属之国卑微。”
贞淑垂首,心悦诚服道:“小主心志,奴婢都明白。奴婢定会竭尽全力,忠于小主和李朝。”
从此,嬿婉日子便没有再好过过。白日里要替启祥宫宫女们浣洗衣服,刻不能停歇。到晚间,便要伺候玉妍洗脚。逢着玉妍不用侍寝日子,还要跪在玉妍跟前,捧着蜡烛当人肉烛台,由着滚烫烛油滴滴烫在手上,烫伤皮肉,也烫木颗心。
偏偏那日绿筠来玉妍宫中闲话,瞥见嬿婉跪在地上当香案,便很有些看不上,道:“原来这丫头来你宫里当差。”嫔妃们之间闲话最多,来二去,玉妍便知道皇帝曾对嬿婉青眼有加。玉妍心胸狭窄,如何还会有好脸色给她,原本只是差事苦,吃穿倒也还好,渐渐地连启祥宫小宫女都敢对她随意打骂,吃饭也只是剩饭剩菜,连想去见见凌云彻诉苦,也不得半分空闲,不过是拿着条命,在启祥宫中日日煎熬罢。
自嬿婉进长春宫,便再无人提起她去处。凌云彻再三打听,奈何自己只是个在坤宁宫当差小侍卫,平素不能离开,想要打听东西六宫消息也使不上力,竟半分也得不到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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