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袖子中,用时撒出去就好。”惢心抿嘴笑,带几分得意,“而且奴婢先在咱们自己宫里作怪,只当小主吓病,那再有什,人家也疑心不到样受惊吓致病小主身上。也亏得小主早就安排三宝在阿箬棺樽里撒磷粉生起事端,让所有谣言矛头都直指咱们宫里,这才反而撇得干净。”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不把自己扯在浑水里头,反而不好独善其身。”如懿似是想起什,“听说皇后曾经以为贵妃宫里安息香有异,还特意取些去查过?”
惢心快·活极,脸上是兜不住笑:“谁会傻到在那些安息香里做手脚,岂不麻烦?奴婢把那些扰乱心志让贵妃睡不安稳草药细细研磨缝进她睡枕里,料谁也不会疑心。谁叫贵妃做那多亏心事,夜夜惊梦也是活该!”
如懿赞许地拍拍她手背,只是含笑不语。氤氲水汽扑腾上来,将如懿脸蒸得嫣红如霞,可她眉心却渐渐紧锁成个“川”字,她狐疑着道:“惢心,虽说皇上已经处置双喜,可心里总有个疑影儿,为什当日怡嫔有孕时,她所住景阳宫油彩里掺着会引蛇蛇莓汁液?既然双喜会驱蛇,这样做岂不多此举?”
惢心侧首想半日:“双喜会驱蛇,若说懂这个,也说得过去。”
如懿伸着三寸长水葱似指甲,划着黄杨浴桶,那轻微触碰声如她不能平复心境:“记得怡嫔住在延禧宫安胎时,高晞月为求争宠,曾想让怡嫔也搬去她宫中。若怡嫔被蛇惊动胎气之事是她指使双喜所为,她要怡嫔去她宫中安胎,若有何闪失,岂不是自寻麻烦?”
惢心听得入耳,苦苦寻思:“是有些蹊跷,小主以为当时之事是皇后主使?其实这次事,小主大可让奴婢再去长春宫吓吓皇后也好。若能顺势除皇后……”
如懿转首看她眼,摇头道:“皇后是国母,又是先帝亲自挑给皇上,在皇上心中地位绝不同于高氏。且皇后不比高氏柔弱胆小,万吓唬不成,反而让她识破,那便糟。”
惢心连连顿足,惋惜道:“只可惜这次事双喜供不出皇后来,否则也还好些。”
温热水舒散紧绷心神,如懿漫然出声:“双喜不过是高氏奴才,怎会知道皇后事。若真要找到能动摇皇后在皇上心中地位证据,只有真正与皇后密谋过那个人才说得出来。”
惢心思量着道:“小主意思,是……高晞月?”
如懿撩起点清水洒在自己手臂上,朗然道:“是啊。可惜,还不是时候,而且这个时候高晞月所说话,皇上也必定不会相信。咱们只能等等。”
惢心不甘道:“那得等到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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