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钦胡说让奴婢知道,还有谁会说与奴婢听见?”
皇帝立刻伸手止住李玉:“不必传辇轿,朕今晚留在延禧宫,不去嘉贵人宫中。”
莲心与李玉知趣,立刻退下。
皇帝目中愧疚泛起于眼底清澄之中,握住如懿手:“如懿,是朕误会你。”
如懿嫣然笑,明眸中水波盈动,已微微含几分清亮泪意:“那臣妾是不是该唱曲《六月雪》,以显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皇帝执着她手:“朕不怀疑自己,也没有疑心皇后,甚至来不及疑心王钦,他就带人言之凿凿地过来,让朕只能疑心你。所以朕只能禁足你。”
委屈又如何?怨又如何?如懿再清楚不过,在君恩重临之时,她过多委屈与哀怨都是春风里片枯叶,不合时宜。
如懿将心底委屈按捺到底,露出几分浅如初蕾笑意,那笑意薄薄,好像春神东君衣袖轻轻拂,也能将它轻易吹落:“皇上曾经对臣妾说过,要臣妾放心。哪怕这次事皇上没有说,臣妾也会认定皇上会让臣妾放心。所以臣妾也知道,禁足这些日子,臣妾供应概不缺。事情水落石出只是早晚而已。臣妾相信,哪怕真到所有人所有事都指着臣妾那日,皇上也会保护臣妾周全。”
皇帝轻轻拥住她:“你说,便是朕想。若真有那日,朕也会护着你周全。”
夜色如同幽暗海洋,望无尽。浮云散去后,轮新月愈发明亮起来,满天繁星更似穹随手散开碎钻,天上星月光辉与琼楼玉苑内灯光交织相映,仿佛是彼此倒影。璀璨夺目,迷乱人眼。月华洒在皇帝赭褐色织锦龙袍上,慢慢生出圈朦胧光晕来。
如懿伏在皇帝胸前,看着廊下风声萧瑟,吹动枝影委地,她无心去想前因后果,也知道自己不该去想。便索性,露出丝如愿以偿微笑来。
如懿禁足解之后,渐渐有枝独秀势头。王钦冒犯慧贵妃被处死后,皇帝不止少去咸福宫,连皇后宫中也甚少踏足。
这日如懿正坐在窗下,看着日色晴明如金,不觉笑道:“春天来得真快,这快桃枝上都有花骨朵儿。”
惢心捧着晒好丝线进来,笑得娇俏:“可不是?人人都说春色只在延禧宫呢。若要放宽说,景阳宫也是。所以人人都指望着东六宫恩宠呢。”
如懿笑着道:“什东六宫恩宠,皇上不过多来咱们这儿几次罢。你告诉底下人,不许骄矜。”
惢心将晒好大把丝线堆到紫檀几案上慢慢理着,抿嘴笑道:“这个奴婢自然知道。只是从前慧贵妃最得宠,如今皇上也不去她那儿。”
“这次是把香味都染进去,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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