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不过是风中柳絮，蒲柳命数
。”
“只可惜这绿梅实在难得。凡事太过清奇，终不容于世长久。娴妃，你说是不是？”
如懿闻声抬首，却见慧贵妃携人站在不远处
树蜡梅下，手中折两枝蜡梅，盈盈向她笑语。
如懿见她，便与玫答应屈身行礼道：“给贵妃请安。”
慧贵妃吩咐“起身”，笑道：“风吹得顺，听见娴妃与玫答应闲聊，倒惹得玫答应自伤身世。”她笑着向玫答应瞥眼，“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
就是玫答应啊。”
玫答应微微低首：“再相见，贵妃娘娘雍容华贵，风姿依旧。”
慧贵妃细细打量着她，最后将目光落在她水葱似纤纤指尖：“这
会说话，南府里应该选你去唱曲儿，只弹琵琶是可惜。倒还没问过妹妹，叫什名字呢？”
玫答应不信她不知，却还是答道：“嫔妾姓白，名蕊姬。”
慧贵妃唇角漾着甜美笑意，眼中清冷却与这冰雪并无二致：“果然是个好名字，听生来就是供人赏玩取乐。”
玫答应眉心跳，脸上却平静无波：“命里注定，若能供皇上时之乐，就是嫔妾无上福泽。”
慧贵妃笑意顿敛，冷冷道：“别以为封个答应，你荣宠就长久。你那手琵琶，皇上闲时听听当麻雀唧喳似听个笑话儿，还真当自己成凤凰清啼？”
玫答应不卑不亢，只蕴抹淡淡笑意，悠然望着天际道：“嫔妾自知琵琶不如贵妃娘娘，姿容也不如贵妃娘娘。可是娘娘想过没有，为什皇上放着娘娘这手琵琶绝技不听，只喜欢嫔妾这些不入流微末功夫呢？”
慧贵妃神色冷，还不及回嘴，玫答应眼波悠悠在她面上转，恍若无意般望着近处树怒放蜡梅，悠然道：“岁月匆匆，不饶人啊！”
慧贵妃脸色大变，只见张粉面渐次苍白下去，直如枝丫上透白积雪般，脚下微微个踉跄，身边宫人忙牢牢扶住。
如懿听得不对，立刻呵斥道：“放肆！贵妃和本宫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肆意犯上！”
玫答应毫不畏惧，笑声落在雪野中恍若檐下风铃般清脆玎玲：“娴妃娘娘别吃心，娘娘只比嫔妾长两岁，岁月怎舍得薄待娘娘？嫔妾说是谁，那人心里自然清楚！”
如懿本是好意，念在同出于乌拉那拉氏门下，想替她圆过去。谁知蕊姬毫不领情，越发指着慧贵妃不依不饶。饶是如懿这样外人，听亦觉得下不来台去。
慧贵妃才站稳，听得这句，脸上腾地红起来，显是怒到极点。她目光如利剑般，恨不能在玫答应年轻饱满面孔上狠狠刺出两个血洞来。片刻她口中迸出两个字：“掌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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