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级,是自己的入党介绍人,同时也是自己在党内地下战线的前辈和老师!
顾维钧宅邸后门。
“徐局长接到了南京放人的指示,我接到的是国防部叫你们立刻交代第四兵团军粮的命令。”曾可达冷冷地望着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鸳鸯铐的那个孔副主任和那个女人,接着转望向徐铁英,“徐局长,放不放人你看着办,第四兵团的军粮三天内能不能运到你也看着办。党国的船翻了,你也可以在岸上看着。”
“误会了吧……”徐铁英当然知道他最后这两句话是冲着什么来的。
曾可达已经猛地转过了身向院子里那条石径走了过去。
徐铁英冷着脸沉默了少顷,先望向那个窝囊了一夜的钱处长:“钱处长请先回吧。”
那钱处长:“徐局长,你们就这样让我空着两只手回去见兵团长官?”
徐铁英:“那就将孔副主任交给你,你带着去见你们的兵团长官。”
那孔副主任终于找着发火的对象了:“钱佑生!昨晚为了你们,老子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你个混账王八蛋不替我们说一句话,现在还要跟我过不去!你不是要粮吗?一千吨粮就在那个姓方的军营里,你们第四兵团有种到那里要去呀!什么狗屁第四兵团的长官,连你在内不拿克扣,一年的粮都有了!干脆老子也不回天津了,有种你跟着我去南京好了!”
那个钱处长一张脸涨得通红,再不敢逗留,扭转身走出了后门。
崔中石家北屋。
“掩护孟敖、掩护我,都不是你的责任了,你也做不到。”谢培东放下手中的茶杯,“三天时间,把你经手的那些账册整理好,移交给我,随时准备撤离。”
“撤离?”崔中石一怔,“去哪里?”
谢培东:“解放区。”
崔中石惊愕了片刻:“我经手的那些账册牵涉到国民党许多部门,十分复杂,移交给任何人都说不清楚。谢老,在这个关键时候,您不能接手这些账册。”
谢培东盯着他:“担心我对付不了国民党那些人,还是担心那些账册经不起组织审查?”
“谢老!”一向沉稳甚至显得文弱的崔中石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作为受您单线领导的下级,请您把我的话记下来,向组织汇报。”
“什么话?”谢培东望了他好一阵子,“你说吧。”
崔中石:“为国民党中央银行走账,把那些本应该属于人民的钱一笔一笔地转到国民党tf*员口袋里去的那个人,是国民党中央银行北平分行的金库副主任崔中石,不是中国**党党员崔中石。这样的事情,崔中石不做,国民党也会派别人去做。虽然我每一次做这些事都会有负罪感,那也是作为一名无产阶级对人民的负罪感,而不是担心作为一名党员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