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愿意全面配合自己深入调查方孟敖,现在却发生了动摇,这是绝不允许的,“局势的变化比你我预料的都要复杂,都要快。共党北平城工部的指示是真的也好,是试探你也好,你都必须赶紧把何孝钰派到方孟敖身边去了。”
梁经纶也已经感觉到了曾可达的不满,准确地说,今晚来表达自己的意见就已经预料到必然招致曾可达的不满,但是自己必须说:“可达同志,我十分理解你身上所担负的责任,尤其理解你必须向建丰同志负责,因此必须调查清楚方孟敖的真实身份。可对方孟敖身份的调查甄别任务,我可能无法执行了。”
“你的意思是对方孟敖不需要进行调查甄别了?”曾可达紧紧地望着他,面孔模糊,两眼却闪着光,声调也严厉了:“怎么无法执行?说出理由!”
梁经纶沉默了少顷:“根据我刚才向您汇报的情况分析,对方孟敖的工作,**党北平城工部已经做到我们前面去了。”
曾可达开始是一怔,接着是更严厉的不满:“是情况分析还是你个人的感觉?”
“感觉也是来自分析。”梁经纶答道,“前天**党学委的负责人严春明向北平城工部提出争取方孟敖的建议,还受到了城工部的严厉批评。今晚他告诉我,北平城工部突然又同意了这个建议,而且充分肯定我们这个建议是积极的,是有意义的。这种决定的改变实在反常。”
曾可达:“任何人都可能改变已经做出的决定,**党也不例外。你怎么就能判定,不是共党北平城工部向他们的更高层请示后,高层有人同意了这个建议?”
“不会。”梁经纶断然否定,“**党‘七六指示’刚刚传达,明确指出现在不发展任何特别党员。时隔一天,竟然会同意我们发展特别党员的建议,这是明显违背‘七六指示’的行为,没有哪个上层敢于更改这个决定!除非是周恩来,或者是彭真!可仅仅一天,北平城工部不可能有人将这件事情当面请示周恩来,或者请示彭真。”
曾可达没有理由否定梁经纶的分析了,依然紧逼着问道:“那你推断是什么原因使共党北平城工部在这么短的时间做出如此不同的决定?”
“两个原因。”梁经纶沉重地答道,“一是**党北平城工部怀疑上我了。”
梁经纶说完这句话便望向了曾可达,事关自己的安危,曾可达再固执、再急功近利也应该代表铁血救国会表示对自己的关心。
曾可达却并没有表示任何的关心,紧接着问道:“第二个原因呢?”
一丝寒心像冷风从梁经纶胸臆间直钻脑门!
他抬起了头,不再看曾可达,望向天上那弯新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使声调尽量平静:“第二个原因就是,方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