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叫着“不要走……”
他回过头,看到太太别过脸去,而知佳则副要哭表情瞪着他。
他最后凝望这两张脸,再次在心中说声“再见”后,跨出门去。走到街上他再次回头看,母女俩没有追出来迹象,玄关像无人住宅般静寂无声。
回世田谷家后第二天,久木和凛子起离开东京。
终于要踏上两人死亡之旅,想像是瞻望这世上切最后眼般,对住短暂段时间涩谷房间、热闹喧嚣东京都有些依恋,但却不会味感伤下去。
“走吧!”
在凛子朗声催促下,久木走出房间。
季节已入秋,凛子穿着骆驼色套装,戴着同色帽子;久木则穿着从妻子手里接过来浅咖啡色上衣外套和褐色长裤,手拎个旅行袋。
旁人看来,这对年龄稍有差距恩爱情侣像是要出门旅游两三天样子。
久木开着车,穿过市中心,驶入关越高速公路。
这是他们身在东京最后刻,久木满脑子都是这个想法,接过高速公路使用费单据,凛子拿在手上低声说:“这就是们单程车票。”
确,迈向死亡之旅,只要有单程车票就够。
“们向乐园出发吧!”
凛子故意半玩笑地说,眼睛却直视着前方。
久木手握方向盘,口中呢喃着“乐园”。
凛子似已相信来世是两人爱情永远不变乐园。
曾经因为偷吃禁果而被逐出伊甸园亚当和夏娃,现在想重返乐园。他们纵然是受蛇诱·惑而背叛上帝,但毕竟偷吃禁果,现在真还能重回乐园吗?久木没有这种自信,不过就算回不去,他也没什不满,因为他们现在处于污浊现世,就是因为偷吃性·爱这颗禁果缘故,如果是从天上被打落凡尘,他也想尽情地贪享性·爱而死。
两人都尽情地得偿这个在人世间最大愿望。
此刻,凛子做着瑰丽梦,只希望在爱巅峰时死去。久木不知道梦前景是否瑰丽,但是他觉得就这长寿下去,也未必有更好人生。
此刻,在凛子如此深浓爱意中于欢喜顶点死去,只要这点是真实,他就能毫无疑虑地和凛子共同踏上爱单程之旅。
来到秋天轻井泽,久木不知为什想起堀辰雄《起风》序曲。
就在那天午后……突然,风不知从何而来。
记忆模糊文章最前面写有句保罗华莱利诗句。
起风,且活下去!
起风未必表示秋意,但文字整体感觉却充满秋日风情。
但是“且活下去”意义未必符合正迈向死亡他们,只是这咏叹语句中,有着较之于生机勃勃更为怡静达观,抑或定睛凝视生死成熟秋天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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