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感觉自己血管里
血液异常沉重。抵达河边以后，几乎不能动弹。
派珀拿起贴在脖子上湿布，把双手擦干净，动作轻柔无比。
“告诉她吧。”佐伊在他身后说。
派珀点点头，没有转身，但在开口之前停顿
下。“们要走。”
没有回应。这些天来，连说话都觉得沉重之极，少数几次开口，感觉说出话都要掉在脚上，在泥灰中聚成团。
“如果们要阻止扎克，现在就得行动。毁掉发射井里机器成果显著，但他们会试着重建它。从神甫告诉你事来看，她才是整件事关键所在。他们所作所为，有很多都出自她手。是神甫把他们带到自由岛上。解决神甫是你对议会造成最大打击。”
“那不是干，”说，“是吉普做。”
派珀点点头。“这是巨大成功。失去神甫和机器，议会定会手忙脚乱。扎克要掩盖你涉及其中事实，以保护自己，这显示他害怕，证明这对他们打击不小。”
“但这还不够，”佐伊说道，“在他们还在焦头烂额时，们需要做更多事。”
“不错，”派珀说道，“们要向西方去，加入抵抗组织……”
“剩下抵抗力量。”她补充说。
他继续道：“们需要行动。这样做风险很大，但们不能留在这躲躲藏藏。欧米茄议院会重新集合，看下在自由岛失陷之后还剩下些什
。”
仍然言不发。
“们不能强迫你跟们起走。”他说。
佐伊不耐烦地转过身去。在她身后，太阳开始西斜。透过烟灰云层，日落就像束光照在黑色镜子上，看起来美丽又恐怖。希望吉普也能见到这个画面。
抬头看着派珀，开口道：“们今晚就走。们要赶回海岸去，试着打探失踪船只消息。”
“这些并不紧急，”佐伊说，“们甚至不知道，那里是否还有什东西留下。但此时此刻，安全屋被付之炬，人们被关在水缸里。”
“知道，”说，“会尽所能，帮助抵抗组织，还有水缸里人。但是，如果们要绝地反击，在自由岛沦陷之后重建抵抗组织，就要给人们线希望，也就是另种选择。们要提供给他们比这个更好东西。”指指烧焦河谷。
“你感觉到什吗？有方外之地幻象？”派珀问道。
摇摇头。“没有。这跟作为个先知无关。不能保证什，方外之地仍只是个概念。但很久以前，自由岛曾经也只是个想法，在它得以存在之前就有。”
佐伊又开始用刀剃指甲，但派珀仍跪在身前，脸孔离很近。
“你很清楚想要相信方外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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