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条河。”我点点头。“在那个地区,有我们的人。”他接着说道。“我们会去找你。如果我们能逃离自由岛,如果抵抗组织还存在,那么我们就会需要你。”
我把他的手从我肩膀上移走,紧紧握了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去。
我们再次穿好斗篷,但是穿过要塞时根本没受到阻碍。要塞上面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些弓箭手守在箭眼处,当我们从旁跑过时,甚至都没人转身看上一眼。我们下到庭院那一层,通道里挤满了伤者和照顾他们的人,但是没人对两个身穿蓝色斗篷穿过人群的家伙多看一眼。我们走到院子里,看到议会的火箭在夜色中画出烈焰的纹路,我们只能紧贴着墙前行。主战场几乎已到达庭院大门处,只有要塞外墙还在死守,火箭已经造成了不少伤害,墙内几处地方已经起火。我们走出院子的时机刚刚好,一队增援部队正从侧门冲了出来。终于在外围最后一个关卡处,有一名守门的警卫冲我们喊了一声:“去北面的隧道?”他高举着燃烧的火把,身体略微倾向我们问道。我们一直低着头。
“是的,”吉普回答,“去增援西蒙的部队。”
守卫嘀咕着说:“就你们两个?那可远远不够,听说那里快守不住了。”他一口唾沫吐在地上,唾液都被烟熏黑了。他抬起门闩,挥手让我们通过。
在要塞外面,我们能听到战斗的声音来自右边,集中在北面隧道的入口处。我们向上走,避开要塞的外围,专拣狭窄的街道前进。有时我们走进死胡同,前路被火焰包围,只能掉头往回走。还有一次,我们走进一道门廊,幸好门没上锁,我们蹲着喘息片刻,旁边就发生了一场小规模的战斗,两名守卫不断撤退,三名议会士兵紧紧追赶。我们蜷缩在门里,听到刀剑相交的响声,伴随着人们不自觉的咒骂声。街道太窄了,刀剑挥舞时两旁的木屋都被殃及,发出金属砍在木头上的声音。这场混战很快就过去了,人们互相追赶的呼喊声此起彼伏从山下传来。我们推开咯吱作响的门,在月光照耀下,看到木头上有新被砍过的痕迹,深达数寸,在白漆门框上多了一个血手印。
我们到达火山边缘时已差不多半夜,被火山口局限的夜空一下开阔起来,大海与天空连为一体,无边无际。一轮满月挂在东方,不过被城市中升起的浓烟遮得黯然失色。战场上不时还有叫喊声传来,我不禁想道,派珀的声音是否混杂其中。在我们下方,自由岛的西部边缘,码头里挤满了议会舰队光滑黑暗的登陆艇。码头太小,被登陆艇塞得密密麻麻,看起来完全可以从一艘船直接走到另一艘船上。东面一两英里的暗礁海域之外,我们能看到舰队停泊在那里,巨大的帆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