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说,这样的保证可能算得上是安慰。但对我和吉普,看到的前景不过是水缸和囚室。派珀的话似乎将房间里的空气瞬间抽走。
“不过吉普说得没错,”我说道,“即使你把我们交出去,他们仍然不会赦免自由岛。他们已经寻找这座岛很多年,远在我们抵达这里之前就开始了,这你非常清楚。”
“你不能把她交给议院,她已经为你们做了这么多事。”吉普大喊起来,“要不是她,你得不到任何警报,没有机会让任何人离开这里,更别说完成两次疏散了。”
听到吉普说的话,我不禁想道,自己还要对其他什么事情负责?是我把神甫引来这里的吗?是因为我的到来,自由岛才落得如此下场吗?我们谁都没说出来,但是这些想法在房间里轰鸣,和岛上的警钟一样刺耳。
“你呢?”我问派珀,“如果你能选择,还会把我们交出去吗?”
下面的城市已变成一片火海,他在战场上都安然处之,但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神情紧张起来。
“我已经问过议院很多次了。当小孩、老人和病人被送走时,他们退到一旁。我们花了数十年时间建成自由岛,而如今他们要目睹这一切的覆灭。你是我们唯一的谈判筹码,我怎么能不把你交出去呢?”
“自由岛是欧米茄人的避难所,”我平静地说,“这理应包括我和吉普。如果你把我们交出去,那今天不仅是自由岛的末日,它所象征的精神也将随之灭亡。”
“看一眼窗外正在发生的事,卡丝,”派珀说,“当我的人民正在流血时,你还能告诉我应该怎样坚持原则?”
让我心惊的不是派珀的喊叫声,而是他所使用的词——我的人民。这感觉就像很久以前的那天晚上,吉普和我透过谷仓的墙壁看着里面的人在跳舞。如今,我们又一次被隔在墙的另一面,被阿尔法人追杀,同时也被欧米茄人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