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对的。”他将手肘支在膝盖上,往前伸了伸脑袋,让阳光照着后脖颈,“当我知道这些以后,这已算不上是什么选择。”
我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我已经习惯跟吉普单独在一起,还以为经常跟派珀消磨时间这件事会很奇怪。每次我们在一块时,我都强烈地意识到,我们之间有个无法触碰的话题,那就是我孪生哥哥的名字。这件事情一直横亘在我们的谈话中间。它就像自由岛上的火山口,其他所有东西都是围绕它建造的。但当我们避开这个话题时,跟他接近就很容易,因他的笑容而感到温暖,在他威严的目光注视下感到安全。但当我们沐浴着温暖的日光坐在那里时,我又一次想起扎克,我的影子伴侣,还有派珀死掉的前任,以及他腰带上锋芒逼人的飞刀。
他转头看着我。“你呢,作为一个先知,有没有那么一个地方,幻象无法抵达,而真正的你躲在里面?”
“这不是一项工作或者选择。当一名先知不是你要做的事。我就是这个样子。”
“可能现在对我来说也是如此,要保护这座岛。”
“如果可以选的话,你还会选择这样吗?”
“你会选择当个先知吗?”
我无法回答他这个问题。
*
在住处,我们都有单独的床,但我总是睡在吉普的床头,每每交谈到深夜。
“今天他又问我关于幻象的问题了,问我在来到这里之前,都看到了自由岛的什么景象。他没有直接问关于扎克的事。”
“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想搞明白,你知道的。他很清楚,我们没有告诉他所有事情。”
“如果他不信任我们,你觉得我们能有一把要塞的钥匙,还可以在岛上自由游荡吗?”
“这看起来是个监视我们的好办法,”吉普说道,“这里到处都是他的守卫。”我又想起那天上午在塔楼平台上派珀说的话:“他们告诉我你在这上面。”吉普继续说道:“而且,我敢以我的生命打赌,如果我们接近任何有船的地方,就会发现我们终究没有那么多行动自由。他希望能让你随时接受他的审问。”
“称之为审问很不恰当。我们互相交流,他也会告诉我一些事情。如果他不信任我们,那我们可能早就在地牢里了。”
“至少,没有什么是我们不能习惯的。”他伸手去桌子上拿酒壶,我举着杯子,他倒了两杯酒。“那么,他都告诉你什么了?”
“关于这座岛的一些事,还有大陆上的形势。”
“有什么是你在幻象中没见过的吗?”
“很多。不过幻象不是那样的,我早告诉过你了。它要模糊多了,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脉络。”我抿了一口酒,然后把沾在上嘴唇的深红色丹宁舔干净。
“他就快要发现扎克的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