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活不长。”他们的孪生兄弟姐妹也一样,不过母亲不必把这一点说出来。“你知道扎克是什么样的人,奋发图强,野心勃勃。他现在已经被称为‘大改革家’了。他有追随者,跟有权有势的人一起共事。很快就会有人前来抓你了。”
“不行。”我把金币从桌子上推过去,“我不会离开的。就算他有敌人,也不会让他们抓到我。他会保护我的安全。”
她将手伸过桌子,似乎要抓住我的手,但在半途停止了。我不禁想道,有多久没有人温柔地抚摸我了?
“这正是我所害怕的。”
我茫然地望着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一定听过看护室。”
这是定居地流传过的许多故事之一,就像风滚草一样翻滚掠过这座平原。人们私下传说,在温德姆议会大厅下面某个地方,有一个秘密监狱,议员们用来囚禁他们的孪生兄弟姐妹。这个地方被称为看护室,是一座地下的掩体设施,欧米茄人被终生关在那里,这样他们有权有势的另一半,就不会因为有人袭击他们的欧米茄兄弟姐妹而受到伤害了。
“那个?那只是个传说。就算它真的存在,扎克也绝不会这么干。他不会的。我最了解他了。”
“事实并非如此,你只是他最亲近的人。这不是一个概念。他会来抓你的,卡丝。他会把你关起来,以保护他自己。”
我摇头表示不信。“他不会这么做的。”
我这是在试图说服她,还是自己?不管怎样,她没有跟我争论。我们都知道,我是不会走的。
在离开前,母亲从牛车上伸出手来,再次将金币塞到我手心里。牛车离去,越来越远,我感受着金币在手掌中的温度。我没花掉它,试图用来做生意或者买吃的。我一直把它留在身边,就像以前保存爱丽丝的钥匙一样。每次当我握着它时,我就想起扎克。
从小时候起,扎克就迫使我不得不压制自己的幻象。他一直想要出卖我,这让我时刻保持警惕,不能承认或透露我知道的任何事情。现在我又这么做了,又是因为他。幻象又开始造访我,通常是在醒来前一刻,或者在地里当我停下来,将水瓶里的水淋到脸上时突然出现,我拒绝承认这些景象有朝一日会变成事实。我选择信任他,否认自己的幻象。“他不会这么做的。”我这样重复对自己说。我想起在烙印之后,他在给我冲洗伤口时那么温柔。我还记起我们俩一起度过的岁月,那时我们长年累月被村子里的人用怀疑的目光审视。当然,我也清晰地记得他的敌意,以及许多次残忍的行径,但我也知道他曾经依赖过我,就像我曾经依赖他一样。
因此我更加卖力干活。到了收获时节,通常是一年中最忙的时候,我的双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