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允许在家多待四天,直到烙印开始愈合为止。扎克把镇痛香树油擦在额头,干这事时他表情抽搐,是因为疼痛还是出于厌恶,并不清楚。
“别动。”他眼睛凑得很近以便于清理伤口,说话声像是从嘴角发出来似。他在全神贯注时就会这样。现在对这些小事极其敏感,因为知道再也见不到他们。
他又擦遍,动作非常温柔,但他碰到伤口皮肤时,还是忍不住躲闪下。
“对不起。”他说。
他对出卖没有说对不起,只为这起水疱皮肤而抱歉。
“过几个星期它就会好。但那时已经走。你不会为此而难过。”
他放下手中布条,看着窗户外面。“事情不可能保持原样。们俩不可能再这样下去。这是不对。”
“现在你意识到,你将会独自人。”
他摇头:“之前是因为你,才独自个人。现在能去上学,会有其他人陪伴。”
“那些在们经过学校时冲们扔石头人?尼克把石头砸在你眼睛上面时,是清理伤口。他们把送走后,谁还能帮你擦掉血迹?”
“你根本没搞懂,是吧?”他朝微笑着说。印象中第次,觉得他无比平静。“他们扔石头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们俩在别人眼里都是怪物。现在不会再有人冲扔石头。再也不会。”
在所有托词已经毫无必要之后,能够如此开诚布公地谈话,某种程度上让人感觉神清气爽。在离开前那几天,们在起时感觉比之前几年都要舒服得多。
“你没看到这切会到来吗?”在家最后晚,他吹熄两张床之间桌子上蜡烛,然后问道。
“看到烙印,能感觉到它在燃烧。”
“但你不知道会怎做?不知道会声称自己是欧米茄?”
“猜想,只能瞥见最后结局。那就是被送走。”
“但也可能是,如果你没承认话。”
“或许吧。”又翻个身。只能背躺在床上,这样烙印才不会碰到枕头。“在梦里,每次都是被打上烙印。”这意味着定不会保持沉默吗?他是否如此确信最终会说出来?如果没说呢?
次日黎明时分,离开。扎克几乎没有掩饰他欣喜,这并不让惊讶,但看到母亲跟匆匆告别时,还是黯然神伤。她尽量不看脸,在打上烙印之后直如此。自己只看过次,偷偷跑到母亲房间,从小镜子里看着新面孔。烧伤处仍然凸起,水疱还未消去,但是那个烙印尽管已发炎,仍然清晰可辨。记起议会*员话,于是对着自己重复遍:“这个就是。”将手指悬在烧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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