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浓墨重彩写着行字,“花好月圆人长久”,花好月圆易得,而人,却不能长久相守。但至少这样夜晚,是与他共同拥有。
只是良久,耳边只有玄凌沉稳呼吸声,绵绵,与最接近。
而玄凌每每见到这样奏折,安心之余不免蹙眉烦心,“玄清这不是收买人心是什?”
不敢劝,亦不敢出声,太平行宫变故之后,玄凌其实很忌讳提到玄清。他又指着本玄清上书恨声道:“他又要为将士提出要增发军饷,让将士吃饱穿暖,难道朕平时苛待边关将士?”
到底是随侍在侧羽贵嫔听不过耳,捧碟子细巧点心上,柔声劝道:“六王这样提议,也是希望边关将士感念皇恩,更效忠皇上。”
玄凌闻言只是冷笑,:“感念皇恩还是感念他求取皇恩?是效忠朕还是更效忠他?”他打量羽贵嫔两眼,“朕想起来,你出身清河王府,自然是要为他说话”他上前两步,把抓住羽贵嫔柔弱肩,喝道:“你是否入宫之前就与他有私情?”
羽贵嫔吓得面无人色,智慧嘤嘤哭泣,:“臣妾自入宫来直随侍皇上,忠心不二,怎会有私情?”羽贵嫔何曾见过玄凌这样疾言厉色,吓得瘫软在地上,拼命磕头:“臣妾于六王绝无私情!还请皇上明察”直到她洁白额头磕出血来,玄凌尚不解气,喝道:“去,朕不愿意再见到你,他求朕军饷,朕也不会叫他如愿以偿”
自此,盛极时羽贵嫔失宠,玄凌性子越发多疑,嫔妃们也不敢多言政事,倒是胡蕴荣越来越…得玄凌宠爱。
两年后,玄清再度为边关将士请求,极言边关苦寒,劝玄凌春风亦该度雁门关,玄凌只是反复沉吟,召他回京述职。
再度见到他,是在春末夏初世界,因着暑期早生,便早早在太平行宫住下,因着春光尚未收歇,翻月湖荷花便已美铺天盖地,红红白白,娇娆人难舍难分。
灵犀素性喜欢荷花,便牵着手同要去,灵犀又极安静,即便喜欢什也从不大声嚷嚷或苦求,只拿双水银丸似明澈双眼定定望着你,叫你心软。
这日午后,携灵犀得手,抱着雪魄缓缓沿翻月湖而行,过翻月湖上镜桥便是幽风桥,桥下荷花最盛,极目便是洁白新荷,在翠色出倾荷叶下开蓬又蓬,如此清新色彩,反比浓艳光华更叫人心旷神怡。偶尔有只红蜻蜓轻巧落在枝枝绿叶上,灵犀不由欢喜道:“蜻蜓,红蜻蜓―――。”
湖光在艳阳下折射出金灿灿水光耀人眼目,睁不开眼,只问道近旁素馨,茉莉,含笑错落绽放,香气沁人,逐渐掩盖荷香清芬,不觉道:“这里不该是种这些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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