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道:皇上操劳国事辛苦,臣妾亲自摘枇杷叶已经叫人拿冰糖炖,皇上等下喝下便能镇咳止痰,而且味道也不苦呢。
玄凌含笑道:难为你要亲自做这些事,可话说回来,若不是你缘故,朕怎会咳嗽。
陵容讶异,也带几分委屈:是,是臣妾过错。还请皇上告诉臣妾错在何处。
玄凌露丝昵笑,捏捏她耳垂道:朕昨晚不过白问你句丢没,你便挣扎着不肯说句实话。若不是这个,朕怎受风寒?
陵容大窘,脸色红得如要沁血般,忙环顾四周,见无人方低声娇嗔道:皇上非礼勿言呢。这样娇羞是直逼人心,玄凌朗声笑起来,笑声惊起林稍鸟雀,亦惊起心。只觉得,是这样麻木……
良久,玄凌和陵容已经去得远。落霞脉脉自林梢垂下,红得如血泼彩绘般,盈满半天,周围只是寂寂地无声寥落。偶尔有鸟雀飞起,很快便怪叫着嗖声飞得远。
麻木地走着,茫茫然眼边已经无泪,心搜肠抖肺地疼着,空落落难受。手足阵阵发冷,也不知自己要去哪里。这个样子回宫去,流朱她们自然是要为担心。可是不回去,深宫偌大如斯,又能往何处去栖身。
脚下虚浮无力,似乎是踩在厚重棉花堆上,慢慢走好半晌,才踏上永巷平滑坚硬青石板。迎面正碰上槿汐满面焦灼迎上来,见才大大松口气,忙不迭把手中锦绣披风披在身上,道:都是奴婢不好,来去耽搁时间。叫娘娘苦等。她见失魂落魄般,手碰到手有颤抖冷,更是发急害怕:娘娘怎?才刚去哪里,可把奴婢急坏。
用力拭拭眼角早已干涩泪痕,勉强开口道:没什,风迷眼睛。
槿汐哪里还敢耽搁,担心道:娘娘怕是被冷风扑热身子,奴婢伏侍娘娘回去歇息吧。
回到宫中,浣碧和流朱见这个样子也是唬跳,又不敢多问,更不让请太医,只打发她们个个出去。天色向晚,殿中尚未点上烛火,暗沉沉深远寂静。心,亦是这有颜色。
蒙上被子,忍半日泪方才落下来,点点濡湿在厚实柔软棉被上,湿而热,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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