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只是表面事,譬如人心变化,岂是探听能够得知。这些雕虫小技又算什。
闻得人心二字,心中触动,遂默默不语。端妃病中说话有些吃力,慢慢道:孩子是娘命根子,即便未出娘胎,也是心肝宝贝疼爱。你这样骤然失子,当然更伤心。端妃说这些话时,似乎很伤感。而她话,又在骤然二字上着重力道。
自然晓得她意思,但欢宜香事关系重大,又怎能说出口,只好道:小时吃坏过药,怕是伤身子也未可知。
端妃点点头:那也罢。她用力吸口气,只怕你更伤心是皇上对慕容世兰处置吧。
想起此事,瞬间勾起心头新仇旧恨,不由又悲又怒,转过头冷冷不语。端妃亦连连冷笑:瞧着她是要学先皇后惩治贤妃样子呢!她命还真不是般好。原以为皇上会因为你杀她,至少也要废她位分打发进冷宫。
两度听闻贤妃事,不觉问:从前贤妃也是久跪才落胎?
端妃轻轻恩声,道:先皇后在时贤妃常有不恭,有日不知为什缘故冲撞先皇后,当时先皇后怀着身孕性子难免急躁些,便让贤妃去未央殿外跪着,谁晓得跪两个时辰贤妃就见红。这才晓得贤妃已经有快两个月身孕。只可惜贤妃自己也不知有身孕才跪着。先皇后德行出众,后宫少有不服,为这件事她可懊恼愧疚许久。她又道:这也难怪先皇后。贤妃自己疏忽旁人又怎能知,两个月胎像本就不稳,哪经得起跪上两个时辰呢?端妃回忆往事,带不少唏嘘意味。
片刻端妃已经语气冷静:不过,以看来,慕容世兰还没那蠢要在她掌管后宫时候让你出事。以她骄横性子不过是想压你立威而已。她轻轻哼:恐怕知道你小产,她比谁都害怕。可知这回是弄巧成拙。
蕴着森冷怒气,慢慢道:弄巧成拙也好,有意为之也罢,丧子之仇眼下是不能得报。
又说片刻,见吉祥引温实初进来,与他目视眼,便起身告辞。端妃与说这席话,早已累,只略点点头,便依旧闭目养神。
徐徐走至披香殿外,寻方石椅坐下,久久回味端妃所说话。骤然失子,直以为是在欢宜香作用下才致跪半个时辰就小产。而此物重用麝香,对身体必然有所损害。可是在慕容世兰宫中不过三四个时辰,药力之大竟至于如此?
细细想来,在去她宫中前几日,便已有轻微不适症状,这又从何说起?真是因为对她种种忌惮而导致心力交瘁?但饮食皆用银器,自然是不可能在饮食上有差错,那不适又由何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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