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见过驾,便带嫂嫂薛茜桃来宫中。
哥哥与嫂嫂知新晋莞贵嫔,所以见面便插烛似请下安去:“贵嫔娘娘金安。”
眼中热,迅速别过脸去拿手绢拭,满面笑容,亲手搀他们起来,道:“难得来回,再这样拘束见外岂不是叫难过。”
接着又命人赐座,问:“爹爹和娘亲都还好吗?”
哥哥道:“爹与娘都安好,今日进宫来,还特意嘱咐为兄替两位老人家向娘娘问安。”
眼圈儿红,点点头:“在宫中什都好,爹娘身子骨硬朗就放心。哥哥回去定要嘱咐爹娘好生保重,也心安。”
嫂嫂又请个安:“都是托娘娘洪福。爹娘听说娘娘有身孕,又新封主子,高兴得不知怎才好,娘在家中日夜为娘娘祝祷,愿娘娘举得男。”
仔细打量这位嫂嫂,因是新婚,穿色缕金百蝶穿花桃红云缎裙,人如其名,恰如枝红艳艳桃花。并不是出奇美艳,只是长得团喜气,宜喜宜嗔,十分可亲。
暗暗点头,凌容性情隐婉如水,这位嫂嫂却是爽朗性子,顾盼间也得体大方,颇有大家闺秀风范,想来可以主持甄府事宜为娘分忧。心下很是可意,遂道:“嫂嫂父亲薛从简大人为官很有清名,虽在深宫中,也素有耳闻。皇上时常说若人人为官都如薛大人,朝廷可以无恙。”
嫂嫂忙谦道:“皇上高恩体恤,父亲必当尽心效力朝廷。”
呵呵笑,看着哥哥道:“哥哥如今在朝为官,可要好好学学你岳父大人啊。”
哥哥略略笑,犹不怎样,嫂嫂却是回头朝他粲然笑,露出雪白皓齿如玉。如斯情态,哥哥反却脸红。
哥哥来之前,尚且有些不放心,嫂嫂是他从未见过面,只怕夫妻间不谐,将来失和睦。当时于众人之中择她,是她父亲颇有清名,二是在闺中时也听过些嫂嫂事,知道是易相处人。但这样未曾谋面而择人选终究是有些轻率。如今看来,却是白白担心。这样个爱笑又会言谈女子,纵使起初无什情意,长久下来终是和谐。
哥哥指着桌上食盒道:“娘说妹妹有身孕只怕没胃口,这些菜是家里做带来,都是妹妹在家时喜欢吃。”
含笑受,命流朱拿去厨房。
正说着,陵容遣菊清过来,说是赠些礼物给兄嫂做新婚贺仪,是八匹上用宫缎素雪绢和云霏缎,连上用鹅黄签都未拆去。这些宫缎俱是金银丝妆花,光彩耀目。陵容如今失宠,这些表礼想是她倾囊所出,心里很是感慰。
菊清道:“家小主本要亲自过来,可是身子实在不济,只好遣奴婢过来。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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