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牍劳形,不知不觉也已看天折子。”说着苦笑瞪那些奏折,“那些老头子无事也要写上篇话来罗嗦。真真烦恼。”
温婉轻笑:“身为言官职责如此,四郎亦不必苛责他们。”说着似笑非笑举起纨扇障面,“何况时有美人来探四郎,何来案牍之苦呢?大约是红袖添香,诗情画意。”说罢假意用力嗅,拉长调子道:“好香呢——”
他哭笑不得,“妮子越发刁滑。是朕太过纵你。”
旋身转开步,道:“嬛嬛不如华妃娘娘善体君心,味胡闹只会惹四郎生气。”
他把捉住手臂,道:“她来只是向朕请安。”
扇扇风,道“好热天气,华妃娘娘大热午后赶来,果然有心。”
玄凌拉在身边坐下,“什都瞒不过你。皇后前脚刚走华妃就到,她们都为同个人来。”
“可是为选侍安陵容之父松阳县丞安比槐?”
“正是。”玄凌笑意若有似无,瞧着道:“那你又是为何而来?”
道:“让嬛嬛来猜上猜。皇后娘娘仁善,必定是为安选侍求情;华妃娘娘刚直不阿,想必是要四郎执法严明,不徇私情。”
“那你呢?”
浅浅笑:“后宫不得干政,嬛嬛铭记。嬛嬛只是奇怪,皇后娘娘与华妃娘娘同为安比槐事面见皇上,不知是真两位娘娘意见相左,还是这事原委本就值得再细细推敲。”见他仔细听着并无责怪之意,俯身跪下继续道:“臣妾幼时观史,见圣主明君责罚臣民往往刚柔并济,责其首而宽其从,不使人含冤。使臣民敬畏之外更感激天恩浩荡、君主仁德。皇上向仰慕唐宗宋主风范,其实皇上亦是明君仁主。臣妾愚昧,认为外有战事,内有刑狱,二者清则社稷明。”说到此,已不复刚才与玄凌调笑意味,神色郑重,再拜而止。
玄凌若有所思,半晌含笑扶起身,难掩欣喜之色:“朕只知嬛嬛饱读诗书,不想史书国策亦通,句句不涉朝政而句句以史明政。有卿如斯,朕如得至宝。安比槐事朕会让人重新查明,必不使人含冤。”
松口气,放下心来,“臣妾介女流,在皇上面前放肆,皇上莫要见怪才好。”
玄凌道:“后宫不得干政。可朕若单独与你起,朕是你夫君,妻子对夫君畅所欲言,论政谈史,有何不可?”
垂首道:“臣妾不敢。”
他微笑:“婕妤甄氏不敢,可是甄嬛无妨。”
展眉与他相视而笑:“是。嬛嬛对皇上不敢僭越,可是对四郎必定知无不言。”
回到宜芙馆已经夜深,知道陵容必定辗转反侧,忧思难眠,命流朱去嘱她“放心”,方才安心去睡。
次日大早陵容匆忙赶来,还未进寝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