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说:“也不过是这随口问,你急什?”
眉庄仔细想想,摇摇头说:“真不知道她有没有意中人。看她这样子,应该是没有罢。”说罢转话题,聊会子也就散。
送走眉庄,见佩儿端炭进来换,装作随口问道:“听说倚梅园里宫女被封更衣?”
佩儿道:“可不是?都说她运气好呢,听说除夕夜里和皇上说两句话,初二早皇上身边李公公过来寻人,她答两句,便被带走。谁知去竟没再回来,才知道皇上已颁恩旨,封她做更衣。”
微微笑,果然是个宫女,好个伶俐宫女!替挡这阵。看来宫中是从来不缺想要跃龙门鲤鱼。说话间槿汐已走进来,斜跪在榻前为捶腿,见佩儿换炭出去,暖阁里只剩下和她,方才轻轻说:“那天夜里小主也去倚梅园,不知可曾遇见旁人?”
伸手取粒蜜饯放嘴里,道:“见与不见,又有什要紧?”
槿汐微凝神,笑道:“也是奴婢胡想。只是这宫里张冠李戴,鱼目混珠事太多,奴婢怕是便宜旁人。”
把蜜饯核吐在近身痰盂里,方才开口:“便宜旁人,有时候可能也是便宜自己。”
过月余,陵容依旧无宠,只是余更衣聪明伶俐,擅长歌唱,皇帝对她宠爱却没有降下来,月内连迁采女、选侍两级,被册正七品妙音娘子,赐居虹霓阁。时间风头大盛,连华妃也亲自赏她礼物。余娘子也很会奉承华妃,两人极是亲近。余氏渐渐骄纵,连眉庄、刘良媛、恬贵人等人也不太放在眼中,语出顶撞。眉庄纵使涵养好,也不免有些着恼。
虽说时气已到二月,天气却并未见暖,这两日更是日冷似日,天空铅云低垂,乌沉沉阴暗,大有雨雪再至势头。果然到晚上,雪花朵儿又密又集,又下天夜大雪。到第二天夜里,雪渐渐小,小允子同小连子扫庭院积雪进来身上已是濡湿,冻得直哆嗦,嘴里嘟囔着“这鬼天气”,又忙忙地下去换衣裳烤火。
放下手里绣手帕,说道:“今年这天气果然不好,都二月二龙抬头日子,还是下雪。恐怕这花花草草都要冻坏。”
流朱笑道:“小姐顶心疼那些花草,秋末时候小内监们全给包上稻草,冻不坏。”
微微笑,又低头去绣手帕上黄鹂鸟儿。隐隐听得远处有辘辘车声迤逦而来,心下疑惑,棠梨宫地处偏僻,向少有车马往来,怎这夜还有车声。抬头见槿汐垂手肃然而立,轻声道:“启禀小主,这是凤鸾春恩车声音。”默默不语,凤鸾春恩车是奉诏侍寝嫔妃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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