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梅
？”
小允子道：“是腊梅，香得很。”
微微蹙眉：“腊梅
颜色不好，香气又那样浓，像是酒气。还有别没有？”
小允子比画着道：“上林苑东南角倚梅园有玉蕊檀心梅，开红花，像红云似，好看得人都呆
。只是隔得远。”
雪夜明月，映着这白梅簇簇，暗香浮动，该是何等美景。心中向往，站起身披
件银白底色翠纹织锦羽缎斗篷，兜上风帽边走边说：“那便去那里看看。”
小允子急得脸都白，立刻跪下自己挥两个耳光劝道：“都怪奴才多嘴。小主身子还未大好受不得冷。况且华妃日前吩咐下来说小主感染时疾不宜外出走动，若是传到华妃耳中，可是不小罪名。”
含笑说：“好好怪罪自己做什？这会子夜深人静，嫔妃们都在侍宴。又特特穿这件衣服，既暖和在雪地里也不显眼。况病那久，出去散散心也是有益无害。”小允子还要再劝，已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门外，回首笑道：“个人去，谁也不许跟着。若谁大胆再敢拦着，罚他在大雪地里守岁晚。”
才走出棠梨宫门，槿汐和流朱急急追上来，叩安道：“奴婢不敢深劝贵人。只是请贵人拿上灯防着雪路难行。”
伸手接过，却是盏小小羊角风灯，轻巧明亮，更不怕风雪扑灭。遂微笑说：“还是你们细心。”
流朱又把个小手炉放怀里：“小姐拿着取暖。”
笑道：“偏你这样累赘，何不把被窝也搬来？”
流朱微微脸红，嘴上却硬：“小姐如今越发爱嫌，这着下去流朱可要成流泪。”
笑道：“就会胡说。越发纵得你不知道规矩。”
流朱也笑：“奴婢哪里惦记着什规矩呢，惦记也就是小姐安好罢。”槿汐也笑起来。
道：“拿回去吧。去去就来，冻不着。”说罢旋身而去。
宫中长街和永巷积雪已被宫人们清扫干净，只路面冻得有些滑，走起来须加意小心。夜深天寒，嫔妃们皆在正殿与帝后欢宴，各宫房宫女内监也守在各自宫里畏寒不出。偶有巡夜羽林侍卫和内监走过，也是比平日少几分精神，极容易避过。去倚梅园路有些远，所幸夜风不大，虽然寒意袭人，身上衣服厚实也耐得过。约莫走小半个时辰也到。
尚未进园，远远便闻得阵清香，萦萦绕绕，若有似无，只淡淡地引着人靠近，越近越是沁人肺腑。倚梅园中积雪并未有人扫除，刚停雪，冻得还不严实。小羊羔皮绣花暖靴踩在雪地上发出轻微咯吱咯吱响声。园中片静寂，只听得踏雪而行声音。满园红梅，开得盛意恣肆，在水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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