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得花多少钱?你这小子!你知不知道?奥巴契卡!”
瓦托在阿纳金面前来回扑腾,不留神说起赫特语。这种语言中有大量脏话可以供他挑选。阿纳金冷静地站着,脸上毫无表情,眼睛紧盯着这个不停飞舞托依达里亚蓝色小胖子。瓦托翅膀扇得又快又猛,大有离开他肥短身体另寻出路之势。阿纳金想象着这个情景,拼命忍着不笑出来。现在可不是笑时候。
趁瓦托停下来喘气空隙,阿纳金平静地说:“这不怪。西布巴用左侧排气口喷,差点在梅塔陡坡摔死。是他作弊。”
瓦托嘴不停地乱动,好像在嚼东西,大板牙上面鼻子皱在起。“他当然作弊,小子!他老是作弊!他就是靠这个才赢!你也该时不常地耍点花样!省得没完没地撞烂赛车,害花这多钱!”
他们站在莫斯埃斯帕商业区瓦托店里。这是间肮脏泥沙砌成小屋,屋子外面院子里堆满从失事残骸中抢救出来飞车和引擎零件。屋子里凉爽陰暗,厚厚墙壁把这个星球上炽热挡在外面。但即使是在这里,借着昏黄灯光依然可以看到迷蒙尘土在空气中飞扬。现在是傍晚时分,比赛早已结束,双子恒星也已坠向地平线。摔坏飞车和引擎已经被维修机器人从出事地点运回店里。阿纳金也被送回来,只是有些无精打采。
“拉撒德维库帕,皮丹阔!”瓦托怪叫着,对阿纳金发起新轮赫特语咒骂。
每骂个脏字,小胖子就会向前摇晃几厘米,使得阿纳金不由自主地倒退步。瓦托细细胳膊腿儿随着头和身体摇摆不停地舞动,看上去非常滑稽。他显然气坏,但是阿纳金见识过他发脾气样子,知道怎样应付。他不会卑躬屈膝地低头认错,而是努力站稳脚跟,毫不畏惧地迎接责难。他是个奴隶,瓦托是他主人。责骂是生活部分。何况要不多久,瓦托气就会消。他出气方法就是找个别什人来骂骂,然后切照旧。
瓦托用右手三个指头指着孩子:“再也不用你为飞车!就这样!去另找个驾驶员!”
“看这主意真大好。”西米应声答道。
阿纳金母亲直站在旁,瓦托叫骂时她始终言不发,现在却马上抓住机会,说出自己心里话。
瓦托猛然转向她,舞起翅膀朝她冲去。但是在她镇定自若注视下,他不禁有些气短,居然在半途中愣住。
“不管怎说,这太危险。”她心平气和地说。“他还只是个小孩子。”
瓦托顿时落到为自己辩解地位。“他是属于小孩子,是财产。让他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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