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面朝窗户站着而正好被太阳晒着。他肯定会走回林子里边去,格雷厄姆也一样。
伯明翰警方并不傻。他可以看出他们拨开灌木丛的痕迹,把这当成凶犯可能落脚的地方而进行彻底搜查,但那是在发现猫之前。他们在这里搜寻的目的是想找到线索,废弃物或者脚印等等——而不是找罪犯当时的有利位置。
他沿着雅各比家相反的方向又往林子深处走了几码,然后在斑驳的树荫里来回走动。首先他来到那块高一点的地面,能看到院子的一部分,然后在树下搜寻。
这样干了大约有一个多小时,他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亮晶晶的东西在眼前一闪。亮光不见了,一会儿又找到了。那是一个易拉罐拉舌,半埋在一棵榆树下的落叶中。那是松树林里有数的几棵榆树之一。
他在八英尺以外的距离看到了它,然后用了五分钟扫视周围的地面。他蹲下身把跟前的树叶拨弄开,慢慢靠近那棵榆树,以外八字步小心翼翼地在他扫出的线路上走,避免毁坏地面上的任何印记。慢慢地他清开主干下所有的新落叶。在陈年的叶子上没有留下任何脚印。
在这个铝制的拉舌旁边他发现了一个被蚂蚁啃得很细了的苹果核,已经干了。鸟儿们把里面的果实啄掉了。他继续花了十分钟研究地面。最后才坐在地上,伸开早已酸疼了的腿,背靠在树干上。
一团蚊虫在一柱阳光下飞舞。一只青虫在一片落叶的底部蠕动。
在他头顶的树干上有一个坡跟底靴子留下的脚印,上面带着红色的河底泥。格雷厄姆把外衣挂在一个树杈上,然后从另一面小心翼翼地爬上树,向留有脚印的树的主干周围环视。他向主干三十英尺以外的地方看,那里就能看到离他一百七十五码远的雅各比家的房子。从这个角度看,房子又是另一番模样,屋顶的颜色变得很鲜明。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后院和院子里车库等单间屋子后面的地面。在这么近的距离用一个好点的望远镜可以很容易地看清人脸上的表情。
格雷厄姆听到远处车辆的穿梭,再远处一只笼子里的比哥猎狗的叫声。一只知了开始了它单调的鸣叫,带锯一样的蝉鸣把周围其他的声音都盖过了。
他头顶上的一根主枝从右侧与主干分叉并伸向雅各比家的房子。他站直了身子直到可以看到房子,然后贴着主干张望。
在离他脸很近的地方有一个易拉罐正好揳入主枝和主干分叉的地方。
“太棒了,”格雷厄姆对树干轻轻地说,“来吧,亲爱的,过来吧,罐罐。”
不过,还是有可能是别的小孩留下的。
他继续往上爬,在小树杈之间很危险地移动,直到他能俯视那根粗大的主枝。
主枝上方有一块树皮被剥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