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道:“土土哈,你以兄弟之礼见,自当以兄弟之礼待你。”挥袖震断钩挠,朗声道:“就此别过,后会有期!”土土哈雄躯震,虎目中泪光闪动,躬身抱手,涩声道:“好,就此别过,后会有期!”二人均是果决之辈,话说尽,各自撑船返回己阵。
梁萧登上木台,释天风顿足便道:“梁萧,你怎不把人抓回来?”众人均是脸色疑惑。梁萧摇头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事甚为抱歉。但既然回来,自当与诸位同生共死,守护天机宫!”靳文冷笑道:“看你是与鞑子商量好,回来做*细,想把天机宫卖……”话未说完,云殊忽地厉声道:“住口。”靳文被他喝,不觉哑口。云殊两眼望天,沉声道:“文儿,你记住。他虽是强仇大敌,却不是*险小人,这等卑鄙之事,别人纵然会做,但他却做不出来。”他嘴里虽这般说,却自始至终没瞧梁萧眼。
云殊言既出,旁人自无多话。靳文恨恨瞧梁萧眼,悻悻退下。梁萧也不料云殊会出言为自己开脱,心中满不是滋味。公羊羽颔首道:“不错,大敌当前,勿要中鞑子离间之计。”梁萧不觉苦笑,寻思道:“或许真是离间计也说不定,但他人无情,决不能无义,况且土土哈说得不错,今日战,势所难免,抓他也没甚用处。”
众人静静观望,不时,只听战鼓雷动,元军战船纷纷驰出峡口,向栖月谷驶来,船头士卒扯满强弓硬弩,箭镞在阳光中闪闪发亮。花无媸忽道:“清渊,你率宫中弟子,拆去这座木台,而后藏身石阵,守好入口,其他人且随退人宫中。”花清渊应命,待得拆去木台,元军已然逼近放箭,众人只得退人石阵。
在宫中守候片刻,众人俱有愁容,云殊忽道:“师母,依照兵法,天机宫旦谷口被战船封锁,后无退路,怕是处死地。”花无媸摇头道:“无妨,即便明归居中引路,但谷内尚有枢纽,鞑子倘若入阵,操纵枢纽,改变阵法走向,叫他们欲进不得,欲出不能,生生饿死在阵中。谷内存有二十年粮草,种有菜蔬,养牲畜,咱们就和鞑子比比耐性。”云殊叹口气,道:“但愿如师母所言!”愁眉不展,退到旁。
到得夜里,谷外元军呼声如雷,遥遥传人谷内,众人无人能够合眼,俱都静静聆听。枯坐到次日凌晨,花清渊遣人来报,只说元军仍未人阵。花无媸眉间隐现焦虑之色,负着手踱来踱去。公羊羽也坐在椅上,蹙额沉思,梁萧、云殊、九如、情、凌水月俱都沉默,就连释天风也觉出气氛有异,无言语。到得辰时左右,忽听得元军发声喊,然后便是声巨响,好似晴天霹雳。众人跃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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