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先生尚有要事,你莫要烦他。”释天风道:“跟他切磋武艺,也是要事。”凌水月脸色沉,瞪眼怒视,释天风顿生畏怯之感,缩头缩脑,乖乖退到她身边。
花无媸母子听得公羊羽来到,心神都是乱,剑法露出破绽。梁萧眼见又来个强敌,急躁起来,忽地使出路“浑天三弦剑”,天罚剑大开大阖,抖起数个老大剑花,纵横交错,正斜互连,剑花里夹杂直劈斜刺之术,顿将花无媸母子逼得接连后退。公羊羽瞧到这里,忽地动步,拂袖将花清渊带到旁,叹道:“这阵让于吧。”花清渊不敢违拗,只得退开。
风怜怒道:“不要脸,说好单打独斗,现在又是二打,又是车轮战……”还要措辞再骂,忽见公羊羽袖中吐出道青虹,清光流动,分明是柄宝剑。她心念忽动,急道:“师父,这是青螭剑,新剑已铸,旧剑当亡,快将它砍断。”她从小便听祖父说过青螭剑模样,是以眼认出。梁萧听得这话,猛可省起欧龙子说过话来。铸剑,断剑是精绝族族规,也是守剑者必遵约定,当下再不迟疑,忽向花无媸急攻两剑,公羊羽挥剑来救,梁萧倒转剑锋,天罚剑闪过道紫芒,忽地缠住青螭,两剑相交,叮得声,青螭剑断三寸长截。
青螭剑锋利冠绝天下,今日忽被截断,公羊羽不由大吃惊,猛然省悟道:“梁萧,这剑是欧龙子新铸?”梁萧道:“不错。”说话间,两人兀自快剑急攻,丝毫不停,但公羊羽此次小心翼翼,断剑屈曲如蛇,再也不与天罚剑相交,口中道:“欧龙子可还好吗?”风怜见青螭剑,已知公羊羽是前代守剑之人,心中油然而生敬意,听他问,含泪答道:“爷爷以身殉剑,已然去世。”
公羊羽飘退数尺,错愕道:“你是他孙女?”风怜点点头。花无媸见公羊羽停手,独剑难支,也只得退在旁。公羊羽默然片刻,对梁萧道:“这剑叫什名字。”梁萧道:“天罚。”公羊羽又沉思片刻,仰天叹道:“欧兄求仁得仁,可敬可叹!不过他铸成此剑,却选你做守剑之人,真叫人想不明白。天罚天罚,代天罚罪,却不知欧兄之意,是让你罚人还是罚己。”说着眉间颇有嘲意。
梁萧沉吟道:“既罚自己,也罚他人。”公羊羽笑道:“这话答得好。”与花无媸对视眼,心中俱都明白,这对头剑法通神,掌上更有绝世无双神剑,当真如虎添翼。今日若是将他纵走,后患无穷。他二人都是果决善断之辈,虽然彼此怨恨半生,但遇如此强敌,顿然生出敌汽同仇之意,公羊羽朗声吟道:“天清地浊!”花无媸应道:“乾坤定矣!”两人忽地并肩出剑,刺向梁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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