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奶奶,罗大纲你这张鸟嘴,亏你奶奶想得出这招。嘿,不过,那娘儿们可是个胡儿,皮肤白得跟奶似,身子高挑,情如烈火,真来那下子,也未可知。”众人又笑。罗大纲笑道:“不错不错。可咱们千方百计要取那狗贼性命,倘若到头来却被个雌儿拔头筹,忒也没脸。哈哈,那狗贼倘若真这死,也算是扬名千古,遗丑万年,怕只怕,咱们提前说破,叫他多个提防……”
花镜圆对这般下流言语不甚,只觉得风怜瑟瑟发抖,禁不住牵着她手道:“姊姊你冷?”风怜咬牙不语,伸手捏断块檐瓦,忽地奋力掷出,那罗大纲正说到口滑,忽听风声急来,慌忙抡起钢刀格挡,只听声大响,钢刀脱手飞出林中,罗大纲龇牙咧嘴握着虎口,指缝间流出血来。
风怜没料到自己随手掷,威力强劲至斯,也觉诧异,回望梁萧,只见他含笑点头。风怜胆气倍增,向塔下高叫道:“谁再胡言乱语,姑奶奶打烂他狗嘴。”塔下静静,群豪骂声又起,这回更是猥亵下流。风怜气恼已极,抓起檐瓦,没头没脑向塔下掷去,她这些日子随梁萧苦练内功,已有小成,虽不能收发自如,但手劲奇大,又是居高临下,时间,只听塔下痛叫声迭起。群豪扶着伤者狼狈后退,直到风怜再也掷打不着。
花镜圆看得有趣,捂嘴偷笑,忽听夜风中送来阵鸣金溅玉般马蹄声,顷刻得塔前,只听人叫道:“梁萧在?”花镜圆喜道:“秦伯伯!”梁萧蓦地睁开双目,拂袖起身,长笑道:“秦天王,久违!”
这声用上内功,雄浑悠长,直如虎啸龙吟,震响八方,大半个开封古城都能听见。群豪正要重开骂局,被这叫声镇,各各噤声,时悄然。
却听秦伯符朗声道:“梁萧,你也算是世之雄,与小孩儿为难,不嫌害臊吗?”梁萧道:“但求亲见晓霜面,别无他想。”秦伯符道:“既要求见姊姊,怎可拿弟弟做质?”梁萧道:“若不如此,那又如何?难不成要硬闯天机宫吗?”他顿顿,又道,“天王风采气度,素来令敬服。当年百丈坪上,阁下援手之德,梁萧也是铭感于心。而今天机宫与恩断义绝,誓不并立,花无媸心机深沉,诡计百出,若不使出这个法子,只怕今生今世也见不着晓霜面。倘若晓霜亲来,身子无恙,梁萧对天立誓,不但交回花镜圆,而且从此远走西域,终生不履中土!”
风怜早听柳莺莺说起往事,知道梁萧此次返回中原,全为这个花晓霜。风怜千方百计随梁萧前来,半固是余隋难,另半却也为瞧瞧那花晓霜。要知她心底总存有几分侥幸,忖想柳莺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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