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梁萧手中竹篙使得兴发,突地后发先至,从释天风头顶掠过,左篙撑,当先落到南岸。释天风尚在江中,见状面色灰败,嚷道:“罢,小子,算老夫折阵。哼,你既然上岸,干不先走步。”说话声中,也飞身上岸。
梁萧笑道:“徒儿还没过江呢!再说释岛主根竹篱便能渡江,不才却用两根,可说占老大便宜,高下之别,明眼人瞧便知。”这番马屁拍得释天风心花怒放,捋须笑道:“说得是,小子你武功不坏,见识更加得,这说,老夫确是厉害那些儿。”他时高兴,边说边拍拍梁萧肩头,梁萧知他性直随便,瞧他伸手拍来,也不躲闪,泰然受之。
不阵,风怜二人乘渡船过来,见岸上二人谈笑欢洽,都觉惊奇,只听释天风大声道:“说起来,方才你手里两根竹竿,行动远为方便,在江心使招枪法,给两篙,老夫躲闪之间,脚下慌乱,非得扑通声落水不可。故而这胜负之数,还需仔细推敲。”梁萧笑道:“不然,倘若释岛主折下竹节,当作暗器,按镖法给两记,这两根竹竿势必折断,岂不也是扑通声,落水无疑?”
花镜圆听得好笑,接口唱道:“老乌龟,大乌龟,扑通扑通落下水。”释天风脑子糊涂,但这骂人话儿却还分得清楚,当即两眼瞪,说道:“抓过你就这掷,包管你也扑通声,变成个活脱脱小乌龟。”花镜圆瞧他眉眼凶狠,心里害怕,吐吐舌头,躲在风怜身后。
过长江,路途便已过半,两人各自加快脚程。释天风年纪虽迈,但天赋异禀,气息悠长,较之少年人不遑多让;梁萧无论内功外功,都是如日中天,时旗鼓相当,谁也拉不下谁。
行数日,抵达钱塘江畔,梁萧驻足江边,挽起衣衫,向着浩浩江水拜三拜。众人不解其意,都觉诧异,释天风多嘴询问,梁萧却是神色惨淡,言不发。释天风挠头半晌,猛然醒悟道:“好哇,梁小子你向江神默祷,助你取胜,是不是?”梁萧还未答话,却见释天风面向着东方,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唱个诺,不由怪道:“释岛主这是作什?”释天风嘿然不语。梁萧眉头皱,正要作罢,释天风见他不加追问,反而憋不住,说道:“梁小子,给你说,方才老夫向东海海神许愿,倘若此番胜出,定以乌牛白马答谢,嘿嘿,你那江神不过芝麻大小个官儿,怎比得上海神官大?”言下摇头晃脑,甚为得意。
梁萧不觉苦笑,心道:“你心中唯有胜负,哪知道生离死别之苦。说起来,阿雪生时并不杰出,死后怕也做不得钱塘江神,顶多是个孤苦伶仃小鬼罢。”想到此处,胸中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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