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捉弄你,你也不生气。”说罢蹦跳,走在前面,梁萧恨得牙痒,无奈跟上。
不时,二人到间厅房,地上铺绣花地毯,搁满水果肉食。兰娅静静坐在隅,衣衫素净,肌肤白嫩,眉如新月,眼光生动。她见梁萧脸色红润,料已无碍,不觉莞尔道:“使女安吉尔是法兰克人,被惯坏,就爱捉弄人,若有得罪,你可别在意。”梁萧愣,侧目看去,只见那金发少女从门外探出头来,吐吐舌头,又缩回头去。屋中二人对视半晌,神色颇是古怪,兰娅终于忍耐不住,噗哧笑出声来,梁萧想到方才情形,心想自己允称古灵精怪,惯于作弄他人,今日却在个异族小姑娘手底栽筋斗,想来也觉滑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年余光景,他几乎从未开怀笑过,此时笑,胸中积下闷气倒也去大半,嗅得烤肉香味,顿觉饥上来,绰起把小银弯。刀,割开烤得焦烂羊腿,狼吞虎咽。
兰娅瞧他吃得贪婪,不知为何,眼中莫名酸楚,身子前倾,轻声道:“你走来?”梁萧点点头。兰娅叹道:“干那样苛待自己,嗯,阿雪呢,怎没见她来?”梁萧手中弯刀顿,缓缓道:“她过世啦!”兰娅檀口微张,秀目瞪得老大,纤手捏紧膝上袍子,厅房时寂然,唯有安吉尔笑声隐约可闻,就如轻烟般袅袅散去。
兰娅还过神来,盯着梁萧,半晌道:“那……你脸呢?”梁萧淡然道:“被仇家划。”兰娅见他不愿多说,便岔开话道:“不管怎样,你来,就很好!老师临去时,留下道题,你若有兴致,不妨解。”
梁萧自负算学道,除纳速拉丁,天下再无抗手,怎奈迟步,这位大智者早已去世,心中沮丧自不消说,听得这话,亦惊亦喜,起身问道:“什题?”兰娅瞧他神态急切,不觉笑道:“你还是烈火般性子,点便着,罢,随来吧。”此时天色向晚,通天塔中甚是晦暗,兰娅掌起如豆灯火,领着梁萧沿圆梯爬两层,进人间宽大圆厅,兰娅将壁灯逐点燃,房中明白如昼,向壁处架设座天平,高及人,左方搁块大石,以致天平左倾。天平本是回回星学者炼金时所用器械,但如此巨大者,十分鲜见。天平后两扇石门斑斑驳驳,闭合严密,上面刻行回文。兰娅遥指回文道:“这便是题目。”
梁萧低声念道:“天平左边有大石方,镌刻生命之痕,勿得移动;房中砝码,挑选块,置于右方托盘,务使左右均衡。”梁萧本以为纳速拉丁代智者,出题相难,势必为高明算题,哪知竟是如此题目,时望着石壁,愣在当场。
却听兰娅肃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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