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欧伦依族长,你也来?”欧伦依笑笑,抛给他个酒囊,两人对饮片刻,欧伦依忽地唱起歌来,歌声洪亮,正是铁哲唱过那首曲子。欧伦依唱罢,笑道:“西昆仑,你知这是什歌吗?”梁萧摇头道:“听不明白。”欧伦依笑,说道:“用汉话说来,便是:草木青青,远来友人,山花绽笑,明月开怀;春光过眼,只是瞬,你情谊,可传万载;白云悠悠,只是须臾,你情谊,千秋如恒;草木青青,远来佳宾,心如金玉,振振有声,佳人绽笑,少年开怀,友人是谁,说与你听,西方巍巍,大哉昆仑!”他这番话朗声道来,字正腔圆。梁萧叹道:“原来族长早巳猜到?”欧伦依拍手笑道:“你是汉人吧。”梁萧道:“也不尽然。”欧伦依皱眉道:“还是不对?”梁萧饮口酒,笑道:“是蒙是汉,管他作甚,只要把当作友人,那便够。”
欧伦依笑道:“听你这说,老夫倒显矫情。”顿顿,叹道:“西昆仑,你为何不与捷苏交手,不战认输,这在精绝,可是极大耻辱。”梁萧扬眉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欧伦依叹道:“话是如此,只委屈风怜那孩子,瞧得出来,她是真心爱你。”梁萧摆手叹道:“心有所属,不能误她。”二人都是磊落之辈,寥寥数语,便知对方心意,欧伦依长长叹,再不多言。
二人对着山风,默默喝阵酒,欧伦依忽道:“西昆仑,老夫想好,要为你铸把剑。”梁萧征,想起风怜说过话,忙道:“万不敢当!”欧伦依笑道:“你当得起,比起穷儒公羊羽,恐怕你更当得起些。”
梁萧奇道:“族长认识公羊先生。”欧伦依莞尔道:“你果然与他有些关联,嗯,想起来,中土顶尖儿人物就那几位,寻常者也调教不出你这等高手。想老夫铸剑半生,铸剑六柄,铸剑,断剑,而今也只剩柄‘青螭’,便在公羊羽手里。”
梁萧惊道:“铸剑,断剑,难道您……”欧伦依不待他说完,截口笑道:“伦依二字,在精绝古语中作‘神龙’解,当年行走中土,仰慕先贤欧冶子,妄号欧龙子。”梁萧肃然起身道:“晚辈早有所闻,欧前辈铸剑之术,名动中土,无双无对。”欧龙子笑道:“便不与你谦逊,自认第二,谅也无人敢认第。只不过,这二十年来,再未铸过剑,或许技艺已荒疏。”梁萧道:“这是为何?莫非‘青螭’已是剑中极致,无法逾越?”
欧龙子摇头道:“非也,若无剑主,铸出神剑也是枉然。剑为有灵之物,人铸剑,剑亦择人,无剑之神气,岂能驾驭精绝族神剑?”他望着梁萧,微笑道,“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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