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堆笑。梁萧最喜质朴纯良之辈,见得花生这般模样,大感舒心,招手笑道:“不急,吃饭再背不迟!”花生醒悟过来,甚觉尴尬,也不卸下行李,坐在凳上,抓起肉馒头,笑眯眯地大嚼起来。
酒足饭饱,梁萧正要会钞,忽听有人咯咯大笑。梁萧听得耳熟,回头看去,却见当门处坐个青衣男子,不由诧异:“既是男子,怎地发出女人笑声?”那人站起身来,转身笑,梁萧见他面如白玉,俊秀异常,瞧来甚是眼熟,略转念,冷笑道:“韩凝紫,你这身乔装,又想蒙谁?”
来人正是韩凝紫,闻言笑道:“总之不是蒙你就成!”又望晓霜笑道,“梁萧啊,你可是朝三暮四行家,嘿,先是莺莺,再是家阿雪,如今这位小姑娘,又该怎称呼?”
花晓霜正要据实相告,梁萧却截口道:“韩凝紫,这就是你不是!”韩凝紫笑道:“随口问个姓名,怎也是不是?”梁萧哈哈笑道:“你连你姑奶奶姓名也要问,数典忘祖,当然是你不是。”
他恼恨韩凝紫打凌霜君掌,累及晓霜,此时故意皮里阳秋,替花晓霜出气。
韩凝紫听得这话,微微笑,转过身子,就在转身之际,手掌疾拨,只青花瓷碗腾空而起,向梁萧疾掠而来。梁萧晒,右掌挥出,将只酒碗,连碗带酒拂出。两只碗势若电闪,凌空撞击,哗啦声响,青花大碗碎成八片,酒碗则丝毫无损,仍向韩凝紫直直飞去。
韩凝紫不料梁萧内劲如此雄浑,大惊失色,急要挥掌阻挡。但梁萧出手更快,又是掌拍出,酒碗被他掌风激,去势倍增。韩凝紫心知这酒碗之上聚梁萧两重掌力.不敢硬接,闪身纵,酒碗掠身而过,在半空中画个圆弧,嘈声,直直陷入八寸厚泥土墙中,碗中酒水,却未洒落半点。韩凝紫见此情形,不禁骇然。
梁萧见她动手,心想不做,二不休,索性毙这个女魔头,为晓霜除掉后患。蓦然间,眼中煞气剧盛,方要起身,却听韩凝紫咯咯笑道:“敢情两年不见,你武功好些,看来,莺莺也当有救!”梁萧蓄势待发,忽听到这句,心中咯噔下,气势微弱,冷笑道:“韩凝紫,你死到临头,还说什鬼话?”韩凝紫看晓霜眼,摇头叹道:“但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柳莺莺真瞎眼,怎会为个负心薄幸之辈,陷身囹圄,受尽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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