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贺陀罗哼声,怒道:“打就打,洒家怕你?”梁萧拨开树枝,探头望去,却见两道人影在山边忽上忽下,拳来脚往,斗得正疾。
原来,贺陀罗退走之后,细细想,终于明白中梁萧之计,大为懊悔,他内伤本轻,稍愈之后,便来寻梁萧晦气,不料路上遇上释天风。释天风与梁萧相处已久,对他心存依赖,逃过灵鳌岛诸人追踪,便回崂山寻他,不料他患有心疾,走半,竟将此行目忘,只在崂山附近逛来逛去,却不知该做什。忽见贺陀罗行色匆匆,大步赶路,他瞧对方身法,便知遇上高手,当下心怀大乐,上前相见。贺陀罗当日在临安曾与他交手,深知此老厉害,未及开口询问,释天风已然动手。贺陀罗无奈应战,两人斗日夜,贺陀罗渐觉不支,拔腿便逃,释天风紧追不放。两人打打走走,偌大崂山,峰谷,石木,均成战场。转眼竟花去四日。贺陀罗被阻正事,不胜其烦,释天风则好容易遇上对手,心头甜滋滋,真如涂蜜糖般。
只看二人电光石火般斗阵,贺陀罗忽地跃上块山石,掣出鸟笛,吹奏起来。梁萧心头跳,游目四顾,正想找棵松树,取些松针相助。却早见群麻雀从天而落,扑棱棱将释天风围住。梁萧正要纵下,忽见释天风只弓身,周身便有种无形之力进将出来,身边麻雀如中箭镞,纷纷落地,竟无只能够近身。
梁萧暗暗称奇,恍然想起凌水月话,心道:“莫非这便是‘无相神针’?”再见释天风弓身模样,又不觉哑然失笑,心道:“这‘无相神针’又称‘仙猬功’,看来果然像只大刺猬。”释天风虽不惧雀阵,但终被阻阻,眼见贺陀罗晃身,消失在大石之后。释天风哇哇怒叫,双手乱挥,空中哧哧有声,瞬间雀尸遍地。他破雀阵,身如飞箭,跳到大石之后,隐没不见,只闻阵阵叫骂之声,在空山中回荡不已。
梁萧见二人去远,跳下树来,捡起只死雀,却见雀儿体外并无伤痕,当是伤在内腑。他沉吟阵,返回住处,将所见所闻与花晓霜说,又道:“贺陀罗既被释岛主缠住,难以分身作恶,此间清苦,还是回杳林为好。”当下二人收拾行李,重返杏林。尚未走近,忽见林外站着两名女道土,正在说话。年长者气度恬淡,少者容貌清秀,身旁停着头白驴。梁萧瞧得分明,不由喜上眉梢,扬声叫道:“是情道长?”
那二人闻声回头,正是情与哑儿,乍见梁萧,均是惊喜。花晓霜奇道:“萧哥哥,你认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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