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他在马上耀武扬威,便顺手牵来他这脑袋。”他嘻嘻笑,指着人头道,“这算第个骰子吧。听说他是劳什子马军万夫长,是以算作三点。”
燕铁木儿乃是元军万户,骁勇善战,如今却身首分离。时间,众将均生出兔死狐悲之感。
阿术身为大将,自然不能示弱,冷冷笑,扬声道:“万夫长是三点骰子,本帅想必就是六点。”
公羊羽大指跷,笑道:“果真是三军统帅,大有自知之明。可惜,六点只有个,掷不出六六大顺、至尊豹子。不过,天幸还有三位总管。这姓梁小兔崽子是兵马大总管,算为五点。陆军总管阿刺罕算四点,水军总管张弘范算四点。参议政事董文炳带兵不多,官晶尚可,好歹也算四点,至于这个范文虎,卖国求荣,败类中败类,算点都抬举他,拿来做骰子,没来由脏老子手。”范文虎被他骂得狗血淋头,面带怒容,内心却是窃喜不已。
此时日未中天,江水如带,远景旷夷,本来十分写意。但这小小石公山顶,气氛却凝如铅铁。公羊羽始终笑容不改,便如赴会清谈。但他越是谈笑风生,诸将便越觉喘不过气来。他们平日号令千军万马,手握无数人性命,生杀予夺,为所欲为,但如这般身为鱼肉、任人宰割,却是从未有过。
公羊羽手拈胡须,又笑道:“赌徒赌徒,非三即六。穷酸方才手风不顺,只掷个三点,敢问诸位,穷酸下回掷个什点数才好?”目光扫过诸将,竟无人出列。
公羊羽冷冷笑,正要讥讽,忽见梁萧足不点地般越众而出,挥手在名亲兵背上拍落。那人四肢乱舞,穴道顿解。只见梁萧在人堆里左穿,右穿,身若蝶飞,掌如电闪,眨眼工夫,那十余亲兵前仰后合、手挥足舞,尽又活动开来。
梁萧身形敛,足下不丁不八,淡然道:“公羊先生请!”
公羊羽脸上青气闪而过,口中却笑嘻嘻道:“五点,好得很。”他右掌扬,徐徐拍向梁萧胸际,梁萧但觉他掌风凝若实质,不能不接,谁料挥掌挡,胸中便气血如沸,不由得倒退三步。后方名亲兵不知好歹,抢上扶他,怎料指尖才碰上他背,便有巨力涌来,将他抛得飞出六丈,个筋斗落下悬崖,声凄厉惨呼,遥遥传至。
公羊羽不待梁萧站定,闪身已到他头顶,大笑道:“小兔崽子,再接老子掌!”梁萧哪敢再接,长剑出鞘,直奔公羊羽胸腹。公羊羽哼声,袖里青螭剑破空而出,剑如薄纸,曲直无方,宛如群蛇攒动,刺向粱萧周身要害。
顷刻间,二人剑若飞电,乍起乍落拆五招,出招虽快,剑身却无半点交接,看似各舞各,实则无不是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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