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儒生道:“小家伙,你再从头到尾,使给瞧瞧。”梁萧冷笑道:“你想得美。这归藏剑是天下第剑法,怎能给你看到?哼,原来你鬼鬼祟祟,就是想偷看剑法?幸亏发现得早,几乎就被你得逞。”儒生大皱眉头,骂道:“臭小子胡吹大气。”身形晃,凭空掠出两丈有余,足尖在山壁凸石撑,倏忽又拔起三丈,信手折下枝白梅,大袖振动,悠悠飘落于地上。这份轻功露,梁萧不禁目瞪口呆。
儒生嘿然道:“你说归藏剑天下第?哼,用这枝梅花与你交手,你若能将枝上花儿击落瓣,就算你赢。”此时虽是深秋,但山高风寒,梅花已然结出细小花蕾,花蕾吸透露水,莹润润十分光艳。
梁萧被他如此小觑,心头大怒,朗声道:“好,可是你说。”剑光寒,陡然刺出,儒生手中白梅也跟着拂出。剑梅交错,蓓蕾虽被剑风激得簌簌发抖,但儒生手腕疾转,那梅枝自梁萧腕上拂过。花蕾虽说柔嫩,但经儒生雄浑内劲透入,仍叫他脉门酥麻。梁萧反手疾削,那梅枝却远引开去,又自左方拂来,在梁萧面颊上留下片露水。幸得是花骨朵儿,若是宝剑,梁萧脑袋就此搬家。他心惊万分,慌忙挥剑护身。
如此进进退退拆五十来招。梁萧使尽全力,也未将蓓蕾击落半朵,反被儒生趁时抵隙,屡屡戏弄。又斗数招,那白梅忽地斜,绕到梁萧身后,在他颈窝里挠下,梁萧又麻又痒,咯咯笑出声来。这笑之间,他心念电闪:“哎哟,方才这剑,若以‘秋高云淡势’向左虚应,以‘上穷碧落势’挥剑北指,穷酸是万万转不到身后啦;然后以‘八面转斗势’防身,以‘万古羽势’反击,哪有不胜道理。梁萧你这蠢材,怎就想不到?”
他追忆前面招数,陡然开窍,明白许多“乾剑道”妙谛,兴致起,恼意渐消,心神尽被那枝千奇百变白梅花吸住,只忖度如何虚招诱敌,如何实招进击,如何奇正互生、虚实相应,又如何攻中带守、防其偷袭。心手相应,渐渐生出些奇特变化来。
又斗数招,那儒生忽地足不抬,手不动,倒退两丈,梁萧剑落空,正欲追击,却听他笑嘻嘻道:“什归藏剑,狗屁不通,狗屁不通。嘿嘿,穷酸肚皮饿啦,吃饭去,吃饭去!你若不服,明天再来。”他哈哈笑,将梅花扔,趿着双破鞋,嗒嗒转过山梁,径自去。
梁萧正斗在兴头上,对手却说不打就不打,拍屁股走人,握着宝剑,羞怒至极:“情道长教剑法很好,只是习练未精。哼,这厮小觑归藏剑,偏要用这路剑法打败他不可。”他坐在亭中,将方才悟出妙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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