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没见师父。”梁萧怒道:“你骗谁?”剑锋吐,抵近伯颜喉头,众亲兵正要发箭,伯颜却摆手,沉声道:“统统不得放箭,若死,也不许报仇,将尸首带回大都便。”那速急道:“将军,你万金之躯……”
伯颜双目精光迸出,厉声道:“此乃军令!”那速时语塞,放下弓箭,他为亲兵之长,余人也纷纷效仿,神色错愕,不知如何是好。却听伯颜缓缓道:“骗你作甚?家师性情孤僻,却热衷功名,不投他性子,故而师兄妹三人中,师父最不喜。出师二十年多来,他也只来瞧过两次。第次是传大逆诛心掌,再次便是六年之前,他来见,要帮忙寻找师妹。其后再未与他晤面。至于他找到师妹与否,也不知。”
梁萧瞧他神色郑重,不似说谎,听到最末,不知怎,心头酸,眼圈儿便已红,涩声道:“他……他杀爹爹,抢走妈妈。”伯颜虎躯震,失声道:“当真?”梁萧眼中流下泪来。柳莺莺听得明白,伸出纤纤柔荑,握住他手,心道:“只当最命苦,原来小色鬼也这样凄惨?”目光盈盈如水,凝注在他脸上,心中满是怜惜之情。
伯颜心中暗叹:“师父此举,有欠思量。”当年他自萧冷口中得知合州战内情,也觉意外,但他气度恢宏,啼笑皆非之余,对梁文靖力挽狂澜颇为敬服,其后又听说他功成身退,不知所踪,如此作为,自己拍马也是不能,时好生相敬,寻思师妹随他,倒也不枉此生,是以萧千绝着他寻找萧玉翎,伯颜总是虚与委蛇,并未当真用心,倒盼着二人终老林泉,永也不被师父寻到。沉思间,忽觉喉间锐痛,抬眼瞧,只见梁萧目光冷厉,长剑又抵在自己喉上,当下摇头道:“别说不知师父下落,便是知道,师徒有份,也不能做个背叛师门小人。梁萧,这条性命蒙你搭救,你若想要,只管拿去。”
梁萧眉头颤,怒道:“好,要怪便怪你是萧千绝徒弟,他杀爹。便杀他徒弟,叫他尝尝难过滋味。”伯颜浓眉挑,失笑道:“这话倒也奇,叫人无法心服。”眼见梁萧神色迷惑,便道:“是萧千绝徒弟,萧玉翎是不是萧千绝徒弟?”梁萧道:“这可不同!”伯颜道:“怎不同,她与般地拜师,般学艺。她少时孤苦无依,是师父将她手养大,说她把师父当作师父,不如说她把师父当作父亲。”梁萧张口欲骂,但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胸中窒闷难忍,冷笑道:“那好,拿你做质,引萧千绝出来送死。”伯颜哈哈笑,淡然道:“倘若如此,还不如杀得好。”
梁萧目有怒色,瞪视伯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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