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风貌甚昂藏。亦知白日青天好,未要高飞且养疮。”修谷哈哈笑道:“秦老弟这诗虽咏病鹤,却忒也丧气些。”略沉思,捋须吟道,“乌鸢争食雀争窠,独立池边风雪多。尽日蹋冰翘足,不鸣不动意如何。”秦伯符拍手笑道:“好个独胫立雪,果真不失风采。”
梁萧听得奇怪,推推身边那少年,道:“喂,那些老头子做什?”那少年听他言语粗鲁,心觉不喜,但想他与花清渊说过话,理当有些身份,只得耐着性子道:“阁下想必是外来贵宾吧?这天机八鹤吟诗明志,本是开天大典前常例。只不过六年前‘灵鹤’秋山秋伯伯病殁,秋家脉单传,秋伯伯又终身未娶,是以秋家后继无人,如今只剩下七鹤!”说罢不胜黯然。梁萧猛然省悟,无怪五人适才所吟诗句,莫不与鹤相关。
那少年又指着明姓老者道:“那位是‘黄鹤’明伯伯,单名个归字……”他将七鹤身份道来,梁萧方知左元为“白鹤”,童铸为“青鹤”,秦伯符为“病鹤”,修谷为“丹顶鹤”,叶钊为“池鹤”,杨路乃“黑颈鹤”。少年说完,只听杨路已朗声吟道:“渥顶鲜毛品格驯,莎庭闲暇重难群。无端日暮东风起,飘散春空片云。”他为七鹤之末,吟罢此诗,也以之结尾。
花无媸见七鹤吟诗已毕,神色肃穆,开口道:“今日……”话音未落,忽听明归扬声道:“慢来。”花无媸诧道:“明兄还有什话说?”明归淡然道:“当日灵鹤西去,而今八鹤凋零。但咱们几个老兄弟情深意重,须臾难忘。明归不才,愿替秋山老弟吟诗首,以资怀念,也好凑满先天八鹤之数。”花无媸蛾眉微微挑,颔首道:“便依明兄。”
明归略思索,朗声吟道:“青云有意力犹微,岂料低回得所依。幸念翅因风雨困,岂教身陷稻粱肥。”吟罢又道,“秋老弟生栉风沐雨、孤独苦闷,但风骨却十分清高。如今虽殁,耿耿精魂仍留长空,光照等俗人。”说罢屈膝向天,拜拜。童铸等人俱是面露感伤,纷纷拜倒,须臾间人群矮片。
花无媸不想明归旧事重提,颇感意外,不由皱起眉来。明归起身又道:“宫主,秋老弟当初死得不明不白,不知过这许多年,可有什结果?”花无媸摇头道:“当日不是说,秋山服毒自尽,还能有什结果?”明归道:“但他为何自尽?宫主可知?”花无媸不由得面色沉,冷哼声,高叫道:“又怎知道?”话出口,左元、童铸、修谷三人目视花无媸,均有悲愤之色。
花无媸心觉不妙,但如何不妙却又说不明白,只得按捺怒气,缓缓道:“今日乃是开天大典,此事会后再说,明老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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